☆、此番一别已经年(二)(2 / 4)
生不需要那么多揭穿。
这么手忙脚乱地吃完一顿饭,凌小纪很快从悲伤中走出来,对着对面的萧诺直接发问:“萧诺,你为何要男扮女装啊?”
萧诺已经洗去了脸上的黑灰,露出本来白皙清秀的脸,两道剑眉勾勒出些许桀骜之气,完全没有女子的柔弱之感。
她抬头看了眼渐渐升起的月亮,声音也似晕在水中模糊了音色。“我父亲死在战场上,母亲带我逃命时被西野国的士兵杀了。她将我藏在水缸中才让我逃过一劫。”她深深吸了口气,“战乱时候,人命如草芥,而我一介女儿身,要想入行伍只能假扮男子。”
她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温度,凌小纪有些尴尬,不过是头脑一热随意的一次发问,不曾想竟是这样惨痛的经历。
手突然被人握住,萧诺抬眼,对上苏淮年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她一个字一个字极认真地道:“阿诺,不要难过。”
夜晚的风温柔中透着些凉,她认真看着苏淮年娇俏的眉眼,眼眶莫名有些热,猛然抬头看着天边的月,那热自眼眶直直传到心脏,父母死后她颠沛流离,又刻意逼着自己习武,辗转流离多年,她已经许久没见过这样的眼神。
苏淮年温热的手小小的,仿佛一个手掌就能包起来。也许是身份的原因,她的手不似寻常姑娘娇嫩,掌心和指腹皆有厚厚的老茧。
她回握住她的手,低头温柔地笑看着阿年,“好。”
旅途劳累,不多时就各自睡了。
夜里风越发的凉,凌煜睡得不甚安稳,半夜突然醒来,月已至中天,远远的一轮倒映在湖面,远处树影幢幢,透着几分寒意。
他下意识地去看不远处缩成一团睡得正香的人,她长长的头发铺散在侧,如同一副恣意的泼墨画。整个人小小的,依偎在萧诺身侧睡得毫无知觉。许是冷,她将手脚缩起来,几乎就要团成一个球。而她睡相显然不大好,另带着替换的灰色外衣只盖了半边身子。
鬼使神差的,他放轻了步子走到她身边,将那外衣往上拉了拉,完整地盖住她整个身子,手指不经意拂过她的脸颊,带起一阵温热的触感。
苏淮年嘤咛了一声,毫无征兆地翻了个身。凌煜猛地缩回手,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指尖瞧,刚盖好的外衣随着她翻身的动作又散落一旁,他顾不上这些,猛地起身走回自己睡的树边,紧紧盯着苏淮年看。
她好像只是翻了个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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