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4)
,粗布的斜襟衣裳,上面的盘扣做的挺精致,肥大的裤脚用白色裹脚布一层层裹住,裹脚布白净净的,一看就是个利落人。吴媒婆惯着跑媒的,见谁都是一张脸一天到晚的堆着笑:“你是城里来的梅子吧?”
杜秋梅点点头,一张嘴说话也挺巧:“我大舅家没人,都上工去啦,我给他们看着点门。你要是有啥事,我晌午吃饭的时候跟我大舅转达一声。”
“不用不用,我就过来借碗水喝。”吴媒婆说着就招呼外面一个大高个子进来,“这是上村的,叫刘二勇。他家三代贫农,成分好的万里挑一,他家就他这一根独苗,家里这两年又起了一间青砖绿瓦的大瓦房,里面拾掇的干净利索的,他爹娘正能干,过去好歹勤谨点,日子保准过不差。”
杜秋梅闻言打量了下刘二勇,个子不矮,人很瘦,一张脸木呆呆的,跟傻/子似得。身上的粗布衣裳虽然没有补丁,但一看也穿了有月把了,两条袖子一看就是蹭惯了鼻涕汗的,黑的锃光瓦亮的还放光。裤子也是蓝色劳动粗的,大热天的也不知道里面穿没穿内/裤,靠近了都隐隐约约有点味。
这邋遢的模样,一下子让她想起来他们厂的高大傻/子了,高大傻/子的裤子破的四面楚歌,找准角度都能瞄见裤裆里的黑大会。
想起黑大会就想起陈国栋的黑大会,又想起他和她的无数个半夜小树林里,麦秸垛下,墙后根里,紧接着就想起她肚子里的小兔崽子了。
杜秋梅又生气了,一个没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又吐了。她恼了,好不容易吃饱的饭,让他给恶心出来了。
杜秋梅面带嫌弃地看了一眼,道:“干啥啊?这是给我大舅家大妮子相亲的啊,她又不在,你们晌午过来吧,别离我这么近,站远点。”
吴媒婆用手语给刘二勇比划:她这是夸你那,长得个高,小伙子又精神,挺耐看。
刘二勇挺高兴,城里来的姑娘就是比农村的温柔,以前相亲被打出去的时候也有,他点点头,嘴里屋里哇啦手瞎比划:行,我相中啦,就她吧。
中午吃晌午饭的时候,上工的陆陆续续回来了,杜秋梅斜倚在门框子上跟井边打水洗脸擦脖子的大妮子说话:“大妮子,今天来了个媒婆带着个大高个子,给你相亲来了。”
大妮子累的软趴趴的,一听这话来精神了:“真的啊,长啥样,叫啥啊?”
“叫刘二勇,上村上的,看来是又聋又哑,看着脑子也不大灵光,衣裳月把不洗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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