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4)
“不不不,我不能接受嗟来之食。”钟为民连连摆手,身为一名教书育人的先生,不管什么时候骨子里总有一股清高在。他认真地看着周秀兰,一双眼在微弱地灯光下还是那么清明,“你们家孩子也曾救过我一命,如今咱们也算是两清了,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今天遇见咱们就是商人,我只是想用细粮多换些粗粮。”
他的孙子钟爱国最近生病了,发烧咳嗽,连药物都买不起,他们爷俩过得太苦了,上次抄家他的老母亲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拖拖拉拉了半个月终是撒手人寰。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如今也都断了联系,现在他带着钟爱国独自强撑着,干着最累的活,却连自己和孩子的一日三餐都保证不了。
“您有多少细粮,我都要了。”周秀兰红着眼眶道。
“我这里只有四斤。”钟为民道。
杜念不用周秀兰招呼就走了过来,“我这里有八斤粗粮票,按照市场价,一斤细粮可以换两斤玉米面,四斤高粱面,五斤红薯面。你告诉我你的住址,你想要哪种粗粮?如果不够的话,剩下的等我们回来我直接去你家兑换。”
钟为民激动的双手接过,想了想担心杜念去他家会被革委会判为资本主义的走狗,还是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地址。
“这样吧,以后你去五里巷子那个黑市地点,每逢周六下午两点,如果我有需要就去找你兑换。”杜念道。
一声鸣笛,火车进站了。
周秀兰忙不迭地从行李中掏出几张烙饼,不由分说地塞给他。
刘磊这时候已经买好了票,小跑着过来提行李,催促着杜念出发了。
上一世在医院工作了半辈子,早已看惯了生死的杜念早已没了很重的同情心,她很快就把心思放在绿皮车厢里,不像周秀兰哭的眼睛红肿了半天,还在抽抽搭搭的可怜那个钟为民。
刘卿峰揽着周秀兰的肩头,小声安慰着,周秀兰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用手帕间或不停地蹭蹭哭的通红的眼睛。
杜念啃着半张饼,呜呜咽咽道:“有什么好可怜的,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至少钟老先生还能活到改革开放,他以后享福的日子多着呢。”
“妹子,真的会有改革开放?”刘磊好奇问。
杜念忙装模作样地微合双眼掐起了手指头,半天才道:“有,就在1976年6月。”
周秀兰忙紧张地四下瞅了瞅,道你:“你这孩子,又胡言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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