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原来(11 / 12)
,他总是告诉我对半不起那个被她把肚子搞大的女朋友,光后悔就对我说了不下一万遍,谈着谈着他又绝望了起来,说了半天废话去论证人生只是一场浮光掠影的梦,对于这种狗屁不是的思想我也只能面含微笑佯装听得津津有味并不停点头表示领悟,我的谦虚很快获得了他的好感,在谈话的最后他大力拍着我的肩膀说他以后会好好照顾我,做不出业务他也会帮我顶着,他说他很器重我相信不会看走眼,因为他从我身上分明看到了他当年骁勇的影子,听了这话我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仿佛吃了个活苍蝇一样无比难受,因为我也害怕从他身上看到我未来的影子,如果我到30岁了就他这种半死不活的腔调我还真不如立即死掉来的痛快。
在苏州我住在一个名叫大王家巷的胡同里,离火车站只有几站远,距苏州市的主干道人民路也就二三十米的样子,可每当从繁华热闹的人民路转进这大王家巷就仿佛进入了农村,不但全然听不到汽车的声响,而且每天早上都能听到公鸡啼叫以及小贩的叫卖声,晚上八点之后巷子里连鬼影都没有一个,只有那暗红的路灯照在那些高大的白色砖墙和黑色的瓦片上,那些在夜风中剧烈摇摆的芭蕉叶发出沙沙声响,显得分外的阴森狞人。
公司在苏州的办事处(也就是我们的住所)是一套二室一厅的民房,和我同住的就是我在苏州的唯一领导也是最高领导――一个四十几岁的上海老头,我不是白痴所以在这里我用老头来形容这个不到半百的上海人绝对不是我的口误,事实上我的主管看上去绝对是一个如假包换的老头,而且身材臃肿行动缓慢,据说是拿掉一个肾脏的缘故,这个老头身上保持着上海人所有的臭脾气几乎是第一眼见到我就对我看不惯,而在其后的生活和工作之中更是对我的所有行为和习惯指手画脚批评责难让我痛不欲生,其间的所有痛楚已非我生花妙笔所能表达一二,总之和这个老头一起生活的一个月是我人生至今最为痛苦的日子,我不但承包了所有的苦累活,办事处货物都是我搬运做饭洗碗简直就是小菜了,可就这样累死累活还得不到这个老头的认可,老头在打击我的同时还把我当成了一个消遣无聊的对象,不但每天要对我进行训话而且喜欢给我讲述他上山下乡那会儿的故事,老头说他年轻的时候不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且心灵手巧,他们全农场比赛插秧没有一个女人比得过他的,老头说文革那些年无数女人对追求他他都不为所动后来被农场送到复旦大学读了两年的农作物知识,因此基本上他也可以算作复旦大学的毕业生,老头说这些的时候洋洋得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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