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原来(9 / 12)
不敢言,有事没事还给他做饭替他洗衣狂拍马屁,就这样战战兢兢同住了没几个星期,半仙还是觉得有个人和他在一起碍手碍脚,最后向公司人事部打了个招呼,提前把我安排到苏州去做销售,为期两年,这两年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可不必再回上海,因此我得卷起盖铺彻底滚蛋,半仙成功地利用他的职权进行了一次比较无耻的行为,实现了他一人独住的想法。对于他的这次无耻我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愤慨,因为我想如果我是他的话或许会做得更加无耻。
而对于这样的离别我起先还表现出了一定的窃窃私喜,愚蠢的我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大展宏图实现理想了,因此告诉童小语我要离开上海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有难受,我告诉童小语我去实现我的理想去了,或许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意气风发地荣归上海,我让童小语不必为之伤心,因为短暂的离别是为了将来更好的相爱,苏州离上海那么近而两年又是那么短暂,相对我们之间浩浩荡荡的爱情而言都是那样的微不足道,总之我说了很多似乎每句都充满道理,而N天之后我为自己的这些话而愤恨不已,我想大骂自己真他妈操蛋,因为在我滔滔不绝瞻望美好未来的时候我忽视了两个根本的现实,第一个现实就是我已经从骨子里爱上了上海这个地方,一旦离开这个城市就会浑身不自在犹如失魂落魄,第二,我爱童小语,在离开童小语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爱童小语,直到离开她之后我才知道对童小语的爱已经深入骨髓潜入灵魂,我的周身每一个毛孔每一个毛发都注满了我对童小语的爱。所以,2001年九月初,我最最可悲的不是我对未来的认知太过天真,而是对已拥有的一切都看不清,我不知道我爱上海,我不知道我爱童小语,而这两个不知道必将注定后来所有的错,一生一世不得偿还。
童小语知道我要离开上海到苏州工作的时候仿佛也没有太多伤感,起先的时候依然一如往常和我一起吃饭,做爱,甚至吵架,她的平静让我少了许多纠缠,只是在临走那天晚上我和童小语紧紧抱在一起说着笑话,说着说着的时候我就感到手臂上一凉,推开童小语的时候我才发现手臂上满是童小语的眼泪,童小语突然犹如一个孩童一样失身痛哭了起来,童小语一遍痛哭一边用上海话对我说:“老公,我舍不得侬离开我啊……。”
这是童小语最后一次在我面前哭泣,也是最后一次为我哭泣,和无数个未知一样,我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最后一次而加以忽略,虽然几年以后的我回味起那天晚上童小语的眼泪和那句“舍不得”依然会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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