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调笑(一)(3 / 4)
度秒如年吧?走,哥哥带你找点儿乐子去。”
绍珩道:“你这里不就有现成的消遣吗,我们打两局桌球去。”
叶喆眨了眨眼:“既然你是被女人闷着了,咱们就去找几个能解闷儿的女人呗。”
虞绍珩皱眉道:“你不是要去丽都吧?”
叶喆笑道:“那儿有什么意思,我带你见识见识正经乐子。走吧!你开车,我指路。”
叶喆一路指点着虞绍珩,把车开到四马路。车子越往前开,街面上就越热闹,且那热闹里渐渐透出一股脂香粉腻来。仲秋夜凉,街边却时时有衣衫单薄,妆容粉艳的女子摇曳而过。小吃摊子上的灯光一照,皆是高叉旗袍低胸洋装,环肥燕瘦的膀子直迫到人眼前,从一条条旁逸斜出的深巷里穿进穿出。虞绍珩打量着窗外的街景,忽然摇头一笑:“算了,我不去了。”
叶喆笑眯眯地斜眼看他,“我就知道你得往歪处想。”
绍珩失笑:“到底是我想得歪,还是你路指得歪?”
叶喆却是一脸理直气壮:“你想得歪。绕过去,那边儿停,咱们走进去。” 他推门下车,一回头,见虞绍珩双臂架在方向盘上,犹自未肯熄火,遂道:“是兄弟的赶紧下车,我保你不后悔。”虞绍珩玩味地打量了他一眼,果断拔了钥匙,落后半步跟着叶喆,一言不发。
叶喆心里暗笑,却也憋着不再开口,他二人从记事起就总在一处,闹了纷争既不打架也不告状,只是互不理睬。闹别扭的原由他已经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他们是怎么合好的——有一回他和绍珩正在“冷战”,可大人们才不在意孩子的心事,父亲母亲照旧带他去虞家,他不跟搭理虞绍珩,却去逗弄才会说话的惜月,一不小心把小姑娘磕在床栏上,咬破了嘴唇,惜月放声大哭,保姆婢女一拥而上,他吓得脸都白了——上一次月月大小姐不知道哪里不舒服,突然哭了,他只是因为离得近了点,就被父亲一口咬定是他欺负了惜月,屁股上挨了好几巴掌,脱了裤子都能看见手印。他看着闻声而来的大人们正不知所措,绍珩已经拍着妹妹一迭声地安慰:
“月月不哭,哥哥不小心碰着月月了,月月不哭,月月打哥哥……”
眼尾的余光扫到虞绍珩,叶喆再一次觉得他们不是朋友。
不是朋友,是兄弟。
朋友,讲的是志同道合,若不能同道为谋,便只好割席断交;可兄弟不同,兄弟的道理和交情可以是两回事。兄弟是那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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