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2 / 8)
然插千的走脱了,庄子里已然有了防备,那土匪若有把握必然“速战速决”,若无成算则不会动手。若是后者,官军无非是去安一安人心,因此不用着急;若是前者,就叫民团先扛上一阵,打得差不多了,他们再出手,救人于急难,更叫庄民感念,“劳军”也更加卖力——即便去的晚了,叫杆子砸了窑,他们跟着踪迹追击一番,杀伤几个扫尾的匪众或者抓出个把“照局”、“拉线”的通匪之人,也算“战果”。
“再大的杆子,也不会明着跟官军叫板。咱们去到庄子里,杆子不来,他们是安生了,可到了年底,营座拿什么跟上峰交代?总得有匪,咱们才有的剿。”
霍仲祺不料这些人竟如此油滑,皱眉道:“不能彻底剿了这些杆子吗?”
孟连长“嘿嘿”了一声,复又作势一叹:“剿?怎么剿?按读书人的说法,土匪都是一窝子几个洞的‘狡兔’!今天在泾源,明天就在固凉,咱们这点儿人,还能追过去?再说,他跑这么一趟,咱们就点足了人马去剿匪,别的庄子有样学样,咱们哪儿顾得过来?就算咱们顾得过来,日子长了,他们倚仗着官军,民团就荒废了……得叫他们也带着点儿警醒!”
他前头的话确还算是实情,可后头这些就其心可诛了,霍仲祺听着,不由心里搓火,却压着不肯发作,权作不明世事,只一味和颜悦色地跟他套近乎。两人并辔缓行,这连长愈发散漫下来,马鞭子往身后虚划了一下:“说句不怕挨枪的话,咱们这些弟兄能有什么奔头?当兵吃粮……”
一语未了,只听“砰”的一声枪响,队首的一匹马应声而嘶,马上的一个排长已栽了下来,肩上一朵血花,还能听见骂声,想必没伤到要害。那孟连长顿时变了脸色,还没来得及勒马,一旁的山杨林里已起了连串的枪声,一把坐收渔利的算盘还没拨好珠子,竟被人打了埋伏。
霍仲祺翻身下马之际冷冷瞥了他一眼,也不开口,避在近旁的灌丛里一面分辨突如其来的枪声,一面打量这班官军的动作。片刻之间,已觉得好笑,在此打埋伏的土匪人手和装备都有限,不过是老套筒的毛瑟枪和自制的猎枪,加起来能有十支?另有两支驳壳枪似乎是在一个人手里,枪法还算可圈可点。这样的人马就敢来伏击小七八十号官军,倚仗的无非是手段刁钻,要是他没猜错,大概有两三个人是匿在树上放枪,居高临下倒是占了不少便宜。
这队杆子的能耐固然有限,他们带来的官兵就更可笑了,若不是那连长骂骂咧咧地叫人“散开”,这帮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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