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7 / 8)
人虽然不难伺候,但平素却难见喜色,每日里只是一味安静,不是读书弹琴,就是一个人在湖边散步,偶尔起了兴致也不过是叫人泛了舟荡到藕花处折片荷叶把玩。三公子隔上五六日才来泠湖一次,不来的时候她也不问,就是见了面,两个人也淡淡的,说不上疏远也说不上亲近。
旁人都说妻不如妾,可她瞧着,这新人还不如旧人呢!这些日子三公子就算来,却也不在泠湖留宿了,这么下去,还不知道将来是个什么光景。她有心劝上两句,可对着那样一双眼,却怎么都开不了口——那样的一双眼,像是冬夜天边的星子,仿佛你要说什么她都知道,仿佛你要说什么,她都不在意。
正在这时,湖岸上一个撑着阳伞的娇小身影转到了蓼花渚的长廊里,顾婉凝见了,淡淡一笑,转脸吩咐道:
“宝纤,去拿份冰镇的双皮奶来。”
来人一路匆匆,隔着阑干就朝这边挥手,可一步踏进茶亭人却停住了,连声音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婉凝。”
顾婉凝拿过她手里的阳伞搁在一边:“安琪。”
两人坐下来喝茶,陈安琪脸色发苦地端详了她许久方才开口:
“你……你吓死我了!你要干嘛啊?”
婉凝不答她的话,反而笑问道:“你到我这儿来,你家里知道吗?”
“你现在还惦记这些?”安琪摇了摇头,脸上也不知道是走急了热的,还是别的缘故,腾起了浅浅两朵红云:“反正我现在出来,他们不会问的。”
婉凝看了她一眼,刚要开口,正巧宝纤送了双皮奶来,安琪舀了两口,身上一凉,暑意便去了大半,等宝纤退了出去,便又急急问道:
“你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嫁到他表哥家里来了?”
婉凝搅着炖盅里的芒果西米,柔柔一笑:“没有什么,我觉得三公子很好。”
“我可不信!”安琪搁了手里的瓷勺,声音忍不住高了:“你和他……”
婉凝径直打断了她:“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呢?”
一句话说的陈安琪没了声音,她脸色一黯,低下头去,半晌没有说话,忽然一颗眼泪“啪哒”一声落在鹅黄的洋装上。
顾婉凝一惊,讶然道:“安琪,出什么事了?”
安琪泪汪汪地抬头看她,话里犹带着哽咽: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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