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部分(1 / 6)
”
她口齿伶俐,说话有条有理,远比义王的浮躁片面之词来得理性。原来,事出之因在于身在交阯的马援写给侄儿的一封信,教导兄长的儿子马严、马敦二人,告诫他们与人交往要慎重。信中举例提到两个人,一个名叫龙述,时任山都县令,一个名叫杜保,时任越骑司马。马援叫侄儿宁可学龙述,也不要学杜保。
这原是封十分普通的信,可不曾想有人在皇帝面前参奏杜保行为轻浮,祸乱群众,奏书提到了马援训诫侄子的信,借此弹劾梁松、窦固二人与杜保结交。刘秀将马援的信和奏书一并给梁松、窦固看,把这两个年轻人吓得不住叩头流血。
听完我并没有马上表示什么,故意岔开话题,戏谑道:“义王气愤,我能理解是为了梁松,中礼这么紧张,又是为了什么?”
义王偷笑,用手肘悄悄捅着妹妹,哪曾想中礼一点也不羞怯矫情,反而很大方的说:“母后,你也说女儿已经长大了,女儿心里喜欢窦固,自然偏向于他。”
我失声而笑:“听你的口气,难道还想请父皇赐婚不成?”
“女儿很小时便说长大要嫁窦固,如同父皇当年发愿说娶母后一样,绝非狂言虚话!”她说得非常认真,我收了笑容,有些发怔的瞧着她,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女儿,当真长大了。
“母后知道了。”爱怜的拍了拍她们的手,我瞥眼见纱南去而复返,于是说道,“先回去,母后心中自有计较。”
二人大喜,拜伏后携手离去,一路上两姐妹有说有笑,十分开心。
纱南来到我跟前:“叫人查过了,与刚才涅阳公主说得并无不同,只是伏波将军的原话与那告诘奏书上的转述有些出入。伏波将军在家书中对龙述与杜保的评价都甚好,赞龙述忠厚谨慎,夸杜保行侠仗义,只是告诫侄儿若仿照龙述的言行,虽学得不像,却也能学到一些谨慎严肃,好比雕刻的天鹅不成也能仿得像只野鸭;但是若学杜保,学得不像,却可能画虎不成反类犬,变得为人轻浮,所以让侄儿们不要学杜保。”
我沉吟不语,眼望着窗外,明亮的光线从窗外照射进殿内。纱南静静的侍立在我身侧,没有出声打搅我的思绪。
过了半晌,我噫呼一声,从榻上站了起来:“这件事,无论谁对谁错都不值得我们大惊小怪,只是……有个问题令我觉得很是想不通,为什么马援的家书,会落到上奏书弹劾的人手中?这原也只是一封家书而已,这整件事原也只是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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