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8 部分(4 / 6)
的代县令,再派吕种手持假诏书,前往蛮夷大营。
明面上行招安之举,暗里大军悄然尾随,以防不测。
十月份有消息传到京师,蛮夷部众杀了自己的主帅,向汉军投降。
宗均亲自前往蛮夷之地,将乱民解散,各自遣送回原籍,然后委派地方官员就任,做完这一切后才班师回京。
宗均班师从武陵动身的那天,我盛装穿戴,跪在了西宫的大殿之上,向刘秀坦承指使宗均矫诏之举,却刻意瞒下了梁松、窦固等人对马援的污蔑手段。
空荡荡的大殿,刘秀蹲下身,扶着我的胳膊,眸底布满浓郁的怜惜。我与他两两相望,知我如他,一如知他如我,二人心意相通,早已无需多做解释。
宗均未曾抵京,自劾矫诏之罪的奏书已先一步送到,皇帝非但未曾怪责,反嘉许其功,派人出城迎接,赏赐金帛,特准其不需回京复命,可先行衣锦还乡祭扫祖坟。
马武回京后,我派人将一株薏米秆送到他府上。三日后朝会,马武在却非殿上亲自交出印绶,卸甲而去。
“母后这回未免太过托大了,这么大的事也只有父皇才会任由母后自作主张!”
面对刘庄的担忧,我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对他讲述这其中的枝枝节节。这孩子如今已经成年当了父亲,在刘秀的教导下,朝政的事情他也渐渐能够摸熟。宗均矫诏,不罚反赏的内情能瞒得住公卿,却不能完全瞒得住他,所以刘秀对他的解释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故此授意由我全权处理。
《太史公》书上很清楚的记载着历代后宫女子参政的例子,无论是高皇后吕雉,还是文皇后窦姬,最终都不为史家所喜。想当然尔,自然也不会被新帝所喜,哪怕……新帝是自己的儿子、孙子。
我忽然有些领悟到阴识长久以来的良苦用心,虽然嘴上仍不愿承认这在帝王之家其实是种很现实的平常事,但心里却已隐隐生出一股莫名的惆怅。
建武二十五年末还发生了一件令我们夫妻伤心的事——我的表哥,西华侯邓晨故世。
当初刘元惨死小长安,刘秀称帝后追封她为新野节义长公主,立庙于新野城西。邓晨死后,刘秀特派中谒者前往料理丧事,招引刘元孤魂,使夫妻二人得以合葬邙山。
出殡那日,刘秀与我一同送灵柩上山,亲眼目睹地宫墓道关闭,最后坟茔之上覆盖住厚重的封土,想到昔日亲密无间的人终于长眠地下,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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