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之十二乐章卷 余章 绕梁 上(5 / 7)

道吗？这些最虔诚、最普通、没有丝毫特异之处的信徒，真地能够直接聆听到冰雪女神的声音吗？

    从奥本山上幸存的几十位银之圣教信徒忽然面色大变，他们浑身颤抖，惊疑、激动、狂喜交错着在他们脸上出现。他们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因而四下张望。看能不能从同伴脸上看出点什么。

    所幸，这并不是他们的幻觉。

    银之圣教的老神官排众而出，向摩拉的信仰之路上奔去。然而仅仅是片刻功夫，摩拉行走的速度也不快，追随她的信众中还有不少身受重伤地人。但此刻光洁如境信仰之路已延伸到远方，路的尽头，只有如雾霭升腾般的圣光，再也没有一个人影。

    老神官颓然止步。跪伏于地。在他身后，是数十位感应敏锐、信仰虔诚的冰雪法师、神官，当然也有许多普通的信徒。这一刻，这些身分原本想着悬殊的人不分贵贱尊卑地站到了一起。

    他们忽然向摩拉消失地方向跪下，大声祈祷着，祈求着她的原谅。接着。从幸存的银之圣教教徒中又奔出了数百位信徒，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信徒惊疑不定，他随手拉起了一个信徒，询问他为何竟然向异端的圣**拜。那信徒回瞪了他一眼，声音已因激动而走调：“刚才我……我听到了女神的声音！我竟然能够听到最伟大的冰雪女神的声音啊！……女神说，摩拉不仅仅是智慧之眼的圣女，也是她在这一世间行走地神仆！”

    “女？女神……”老者被这突如其来地变故弄得口吃起来。“真……真的？”话刚出口，他立刻意识到危险地来临。

    信徒瞪大充满血丝的牛眼，怒气勃发，用力挣开抢的手。激动地挥舞双手：“以我的灵魂见证！我的生命见证！我的信仰见证！那是女神的声音！伟大的冰雪女神！好。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看大神官!”

    而周围拜伏在地的信徒们也注意到这边的争执。一个个抬起头，对着老者露出毒蛇般、注视渎神者的狰狞目光。

    极北冰洋上，漫长的海岸线一片宁寂。

    在一座高高矗立的冰峰上，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她脸上遍布皱纹，眼中充满了血丝，那双下垂的嘴角几乎与鹰隼般的鼻梁平行，鼻中还不住地流出血丝，显得狰狞而凄厉。她一头凌乱的白发如根根钢丝，随着呼啸的寒风摆动着。

    姬玛立在冰崖之巅，凝望着辽阔无际的冰洋。厚重的冰盖自冰崖下一直延伸，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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