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旧事(3 / 5)
并不奇怪。
我忽然便明自为何父亲对来人生气,舅舅却对他欣赏有加了。
河北很快也不能置身事外,而父亲仍有偏安之心。这个人敢在此时将刀兵带进沈家的宴席,正是在逼父亲尽早表态。而当时便解了佩剑求娶,则是因为他瞬间便已判断出,我的出嫁便预示着河北之地日后的动向。
看似恣意妄为,却并非真就是个狂悖胡来的人。反而聪明果敢,心怀高远。舅舅说他是不世出的英雄豪杰,想必并非谬赞。
我便留了心。问红叶,她告诉我的话是从哪里听来的,红叶说,是来赴宴的宾客们嘲讽他时所说的。这些人既然来了,便必然也存了与沈家结亲的心思。眼看要被人捷足先得,便传这种流言。
戾帚自己也应了谶语,自然对这些话更在意些。他新破了长安,威震天下。正是睡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的时候。若此人向沈家求亲的事和流言道传进戾帝耳中,只怕戾帝再不能让他活着。
我不自有些焦急,想要提点他。却不知该如何将话传递给他,不觉辗转反侧。
醒过来的时候,床帏已经打起。
天际泛自,屋内却还有几分黑沉。花枝上红烛将尽,烛泪层层垂落凝结,烛心那笔火光燃得平稳,晃也不晃下。
苏恒似乎也刚起床,正背着我在床下更衣。
忽然便目过头来,见我睁着眼,便料到了似的微笑起来,回身揉了揉我的耳垂,道:“不用急着起来,再睡会儿吧。”
黑睥流光,灿若星辰,依稀就是我梦中所想见的模样。
我时有些恍惚,将手心贴上他的手背,道:“我做了个梦。”
他眼睛便柔柔的眯起来,问道:“什么梦?'”
我说:“梦到我及笄那年,你到沈府来观礼。”
他并不答话,只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道:“今日还有朝会,朕得去了。”
他触着纱布,扯动了我头上的伤口。我一激灵想到昨夜的事,瞬间便清醒过来。
忙扶了额头,起身跪在床上。
苏恒道:“怎么了?'”
我摸不清苏恒的心思,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历来太后与皇后交恶都只在暗处,最多明面上不相往来也就是了,倒是前朝孝明皇太后曾明着指斥桓帝杨皇后心怀怨恨、想谋害她,杨皇后在孝明太后跟前跪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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