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西门庆乘醉烧阴户 李瓶儿带病宴重阳(11 / 13)
一个赵太医,名唤赵龙岗,专科看妇女,我使小厮请去了。把我焦愁的了不的。生生为这孩子不好,白日黑夜思虑起这病来了。妇女人家,又不知个回转,劝着他,又不依你,叫我无法可处。”
正说着,平安来报:“乔亲家爹来了。”西门庆一面让进厅上,同伯爵叙礼坐下。乔大户道:“闻得六亲家母有些不安,特来候问。”西门庆道:“便是。一向因小儿没了,着了忧戚,身上原有些不调,又发起来了。蒙亲家挂念。”乔大户道:“也曾请人来看不曾?”西门庆道:“常吃任后溪的药,昨日又请大街胡先生来看,吃药越发转盛。今日又请门外专看妇人科赵龙岗去了。”乔大户道:“咱县门前住的何老人,大小方脉俱精。他儿子何歧轩,见今上了个冠带医士。亲家何不请他来看看亲家母?”西门庆道:“既是好,等赵龙岗来,来过再请他来看看。”乔大户道:“亲家,依我愚见,不如先请了何老人来,再等赵龙岗来,叫他两个细讲一讲,就论出病原来了。然后下药,无有不效之理。”西门庆道:“亲家说的是。”一面使玳安拿拜帖儿和乔通去请。
那消半晌,何老人到来,与西门庆、乔大户等作了揖,让于上面坐下。西门庆举手道:“数年不见你老人家,不觉越发苍髯皓首。”乔大户又问:“令郎先生肄业盛行?”何老人道:“他逐日县中迎送,也不得闲,倒是老拙常出来看病。”伯爵道:“你老人家高寿了,还这等健朗。”何老人道:“老拙今年痴长八十一岁。”叙毕话,看茶上来吃了,小厮说进去。须臾,请至房中,就床看李瓶儿脉息,旋[扌刍]扶起来,坐在炕上,形容瘦的十分狼狈了。但见他──
面如金纸,体似银条。看看减褪丰标,渐渐消磨精彩。隐隐耳虚闻磐响,昏昏眼暗觉萤飞。六脉细沉,一灵缥缈,丧门吊客已临身,扁鹊卢医难下手。
何老人看了脉息,出到厅上,向西门庆、乔大户说道:“这位娘子,乃是精冲了血管起,然后着了气恼。气与血相搏,则血如崩。不知当初起病之由是也不是?”西门庆道:“是便是,却如何治疗?”
正论间,忽报:“琴童和王经请了赵先生来了。”何老人便问:“是何人?”西门庆道:“也是伙计举来一医者,你老人家只推不知,待他看了脉息,你老人家和他讲一讲,好下药。”不一时,赵大医从外而入,西门庆与他叙礼毕,然后与众人相见。何、乔二老居中,让他在左,伯爵在右,西门庆主位相陪。吃了茶,赵太医便问:“列位尊长贵姓?”乔大户道:“俺二人一姓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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