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释前嫌(5 / 6)
起严苛的恶名。”
“夫人误会了,便是借老奴一万个胆,也不敢如此编排夫人?”
跪伏在地上,奶娘肥硕的身躯抖如筛糠。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叫姑娘睡个回笼觉,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以帕拭泪,宋氏继续说道:“单一个胆子你就敢把阿瑶伤成这样,凑齐一万个胆子你不得把天给捅个窟窿。老爷,这事说来也是妾身不好。当年妾身没有亲自照看阿瑶,这些年见她与奶娘亲近,也只顾着心下酸楚。妾身只顾自己,倒是忘了阿瑶这么小个孩子,刚生下来纯白地跟张宣纸样,可不是别人说什么她便信什么,哪有心思去分辨什么亲疏远近、是非曲直。幸亏今早妾身不放心过来,才看到这一幕。可前面十三年妾身没看到的时候,她得在这老刁奴手下吃多少苦。”
说到最后宋氏泪如雨下,即便用帕子挡着,眼泪也是很快浸透。
胡九龄空着的手安抚地在她背上顺顺,“这事怪不得惠娘,当年你怀胎时,郎中便断言这一胎极为艰难,是你不顾安危硬要给胡家留下骨血。生产完后你元气大伤,能保住命已是万幸,又怎会有精力照料孩子。”
这本是一句安慰之言,却叫听到的阿瑶如遭雷击。
有阿爹的千娇万宠比对着,自幼她便觉得阿娘待她颇为冷淡。又兼之奶娘常在她耳边言语娘不是,潜移默化下母女关系越发疏远。没想到事实真相确是如此,想起常年弥漫着药味的正房,若不是生她时伤了身子,阿娘这些年怎么会受这么多罪。她那么辛苦、几乎是搏命把她生下来,又怎么会不疼她。
“阿娘,女儿真的不知道。是奶娘说当日您想要个儿子,发现生出来的是女儿便不愿意再看一眼。”
阿瑶越发觉得自己错得离谱,扑到宋氏怀中,呜咽着倾吐委屈。宋氏紧紧搂着她,感受着阿瑶的泪水浸湿前襟打在她身上。生出来十三年,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晰地觉得,怀中娇小的人儿正是她的女儿,与她血脉相连的亲生骨肉。
“阿瑶还这么小,又能分辨出什么呢,是阿娘钻进了死胡同,让咱们娘俩平白被个刁奴蒙蔽这么多年。”
胡九龄感怀地看着眼前一幕,余光瞥向烂泥般瘫软在地上、哆嗦着无法言语的奶娘,他走过去一脚踹向她心窝。
想到爱女所受委屈,这一脚他用足了力气,直把奶娘跟个球似得踹出门外。
“给我叉出去。”
走到门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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