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4 / 6)
“可以跟你赌二十万英镑。”
“真会安慰人。”
加百列伸手抚摸着画布上健硕、优雅的身躯。“他就在这儿,朱利安,”他说,“我能感觉到。”
他们步行到圣詹姆斯的格林餐厅庆功——那是画商和收藏家在杜克街的聚集点,离伊舍伍德的画廊只有几步路远。一瓶冰镇的勃艮第白葡萄酒已经在吧台一角等候他们了。伊舍伍德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推到加百列面前。
“恭喜你,朱利安。”
“你确定?”
“我必须要用红外反射光看到底层才能确定。但从构图看,鲁宾斯的风格很明显。我确定是他的笔法。”
“我想你一定会很享受修复它的过程。”
“谁说我要修复的?”
“你说的。”
“我只答应鉴定,可没说要修复。这幅画至少需要六个月的时间,我恐怕还有别的事要忙。”
“修复这幅画我只相信一个人,”伊舍伍德说,“那就是你。”
加百列轻轻地歪了歪头,表示接受他的赞美,然后又面无表情地低头看菜单。加百列·艾隆如果出生在另一个时代,或许会成为最杰出的艺术家。伊舍伍德回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情景——1978年9月一个美好的午后,海德公园九曲湖旁的一张长椅上。加百列那时还只是个男孩儿,两鬓却已经生出了灰发。用沙姆龙的说法,那是他的技艺匹敌成人的标志。
“他1972年从贝扎雷艺术学院毕业,1975年到威尼斯跟着翁贝托·孔蒂学习绘画修复。”
“翁贝托是最棒的。”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看来孔蒂先生对加百列印象不错,他说加百列的手是他见过的最有天赋的手。我同意他的说法。”
伊舍伍德问了一个不恰当的问题——1972年到1975年之间,加百列在做什么?加百列转头望向湖边一对牵着手散步的情侣,沙姆龙则漫不经心地从长椅上拾起一块小石头。
“就当他是一幅被偷走又被复归原位的油画吧。画的主人不会问它去了哪里。只要它能回到曾经的那面墙上,就已经足够了。”
接着沙姆龙提出了他的第一个“请求”。
“有一位来自巴勒斯坦的绅士现在正住在奥斯陆。我担心这位绅士的意图不太光明,希望加百列能帮我观察他的行踪,而你则可以帮他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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