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2 / 6)
影,包括那位默认了他的小国家的美国总统——那个在戴维营遭遇阿拉法特背后一刀,以至于和平谈判最终破裂的美国总统。
书桌后的阿拉法特看上去像个鬼魂,一脸病容,穿着硬邦邦的制服,围着黑白格的阿拉伯头巾。和往常一样,围巾围过他的右肩,在制服前打了个结,让它看上去就像巴勒斯坦的领土形状——加百列注意到,那其实是阿拉法特眼中的巴勒斯坦,因为它的形状其实像是以色列的版图。他用手示意加百列坐下,双手抖得很厉害。然后他问加百列想不想喝茶,说话时突出的下唇也同样颤巍巍的。加百列对阿拉伯的习俗很了解,拒绝意味着错误的开始,因此他接受了对方的好意。看着阿拉法特命令凯梅尔去倒茶,他心里有些暗爽。
这是他们第一次沉默地在这张小桌前相视而坐。上次会面的阴影依然还在,那是在曼哈顿公寓的书房里。塔里克·阿尔·胡拉尼——也就是那个在维也纳给加百列的车底安装炸弹的人——试图谋杀阿拉法特,因为他“背叛”了巴勒斯坦人民。塔里克在逃走之前开枪打中了加百列的胸膛,那次枪伤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多年后,坐在阿拉法特面前,加百列的胸口第一次感到疼痛。除了沙姆龙之外,没有一个人像阿拉法特这样对加百列的生活造成了如此深重的影响。三十年来,他们一直在同一条鲜血汇成的河流中潜泳。加百列杀掉了阿拉法特最信任的臂膀;阿拉法特则在维也纳发起了对加百列的报复行动。但莉亚和丹尼是他的真正目标吗?十三年来,加百列一直被这个问题所困。阿拉法特当然知道答案,这也是加百列答应沙姆龙来拉马拉的原因。
“沙姆龙说你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讨论,”阿拉法特说,“我同意见你是对他的礼貌。我们是同龄人,沙姆龙和我。历史把我们抛到了这片土地上,不幸的是,我们已经战斗了这么久;有时候我赢,有时候他赢。现在我们都老了,我希望在死之前能过一段和平的日子。我的梦都已经碎了。”
如果这是真的,为什么你不接受那份把加沙和百分之九十七约旦河西岸的土地——包括作为首府的东耶路撒冷——都划分给你的条约呢?加百列知道答案,它明显地写在了阿拉法特披着的那条围巾上。他要的是全部。
加百列还没来得及回应,凯梅尔上校就托着一把银壶和两只杯子走了进来。接着,这位上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用完好的那只眼睛盯着加百列。阿拉法特说他会讲希伯来语,可以帮他们做翻译。加百列更希望和阿拉法特单独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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