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5 / 6)
个闷闷不乐的德国人。
这是间漂亮的餐厅。整个房间呈椭圆形,石灰墙壁粉刷得洁白,顶棚装饰着美丽的绸带。房间里弥漫着复活节辣椒、檀香混合的味道,还有淡淡的大麻味。房间的一边有几个拱形的小隔间,灯光昏暗,可以让老板们享受私密的美食美酒时光。加百列吃着盘子里的阿拉伯开胃小菜,在人群中寻找着照片中的那个男人。
昆内尔说得没错,音乐到十一点才响起。第一个上台的是一个秘鲁人,穿了一条布裙,用一把尼龙琴弦的吉他演奏了一支印加新世纪风格的曲子。在间奏的时候,他用听不懂的英语讲述着关于安第斯山脉的一些传说。午夜,今晚的主唱来了——几个摩洛哥人演奏了一曲西方人完全无法理解的阿拉伯无调爵士乐。那三个阿拉伯人没有听音乐,一直边喝酒边聊天。肯普先生笑了笑,为那几段有特色的独奏鼓掌。但事实上,加百列也没有听进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吧台另一端那个主持大局的女人身上。
那个时候她可真是美得不可方物。这是昆内尔说的。不过如果你要问我的话,她现在也是风韵犹存。
她穿了一条卡普里长裤和一件淡蓝色的丝绸上衣,衣服在她纤细的腰部打了一个结。从背后看,她就像个二十几岁的少女。只有转过身来时,眼睛周围的皱纹和黑发中的缕缕灰色才会出卖她的年龄。她手上戴了好几只手镯,修长的颈项上挂着一件大大的银吊坠。她的皮肤是橄榄色的,双眸颜色深湛,接近纯黑。每见到一个人,她都会在对方的脸颊上亲吻一下,充满自信地低语几句欢迎的话。加百列见过很多这样的女人,从一座豪宅到另一座豪宅,一场派对到另一场派对。这些女人永远都是小麦色的皮肤、高挑的身材,从不结婚生子。加百列不明白,这样的女人跑到开罗来干什么。
摩洛哥五人组要休息一会儿,宣布十分钟后回来。屋子里的灯光调亮了一些,嗡嗡嘤嘤的谈话声也变大了。那个女人离开了酒吧,开始在屋子里穿梭,一桌到另一桌,一个包间到另一个包间,她步伐轻盈,就像只蝴蝶。碰到旧相识,她会热情地亲吻行礼,聊天问好;如果是新客人,她会热情而友好地和他们握手。她转换着不同的语言,阿拉伯语、英语、意大利语、法语、西班牙语,当然还有地道的德语。她得体地接受着别人的赞美——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举止没有一丝慌张。男人见到她,只敢小心翼翼地压制自己的欲望;而女人则是无限艳羡。
她来到了肯普先生的桌前时,乐队已经回到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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