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5 / 6)
间挂环上搭着的毛巾。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味,甚至还可能夹杂着烧焦的肉味。使馆深处传来了挖土机和推土机工作的轰隆声。犯罪现场和被谋杀的受害人尸体一样,已经给出了最后的线索,现在到了下葬的时候了。
加百列在这里逗留的时间比他想象的要长。任何旧日的伤口,无论真实的或是情感上的,以及任何悲痛或政治纷争,都不能解释这样的行为。帕斯纳是对的,亲眼目睹此情此景会让他愤怒,但还有一些别的情感,除愤怒之外的情感,燃起了他的仇恨。他转过身,开始朝坡上走,帕斯纳静静地跟着他离开。
“谁让你带我来的?”
“我自己的主意。”
“谁?”
“沙姆龙。”帕斯纳轻声说。
“为什么?”
“我不知道。”
加百列停了下来。“为什么,西蒙?”
“‘瓦拉什’昨晚开了个会,就在你在法兰克福登机后。回你的安全屋吧,在那儿等下一步指示,会有人联络你的。”
接着,帕斯纳就穿过大街,消失在了博尔盖塞别墅后面。
但加百列并没有回安全屋,他直奔相反的方向,来到了罗马北部的居民区。他看到了底里雅斯特路,沿着它向西走,十分钟后,他来到了一个有些混乱的小广场——安尼巴黎诺广场。
这里和三十年前——也就是加百列第一次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广场中间屹立着黑黢黢的大树,还有同样阴暗的工人阶级小店,北边的两条街之间依然夹着那栋住宅楼,如同一牙薄饼。楼对着广场,底层是底里雅斯特酒吧。兹威特当年在回屋之前,曾经到这间酒吧来用电话。
加百列穿过广场,在汽车和摩托车之间穿梭,最终从C入口走进了那栋住宅楼。大堂里很阴暗,加百列记得,为了省电,这里的灯会定时开关。监控人员注意到,包括兹威特在内,楼里的住户很少会主动去开灯。这对加百列也是好事,因为这可以保证他在黑暗中工作。
此时,他在电梯前停步。电梯旁边有一面镜子,监控人员没跟他提过这个。加百列在黑暗中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差点掏出伯莱塔射击。不过他还是冷静了下来,从夹克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币,把它伸向电梯收费机的投币孔。当年,穿着格子夹克、拿着无花果酒纸袋的兹威特也曾和他一样从C入口进入大楼,来到这部电梯前。
“不好意思,你是瓦德尔·兹威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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