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5 / 6)
前走。她挂断电话,朝前面的路扬了扬下巴。
“上车行道。”
“哪个方向?”
“朝北开。”
“我们去哪儿?”
她犹豫了片刻:“里昂。”
加百列按她说的做了。他们接近车行道的收费站时,那女人把枪放进了包里,给了他一些零钱。他们回到路上后,她又把枪拿了出来,放在了大腿上。她顶着脏指甲的短粗手指随意地扣在扳机上。
“他是什么样的人?”
“谁?”
“哈立德。”加百列说。
“我跟你说过了,我不认识这个人。”
“你在马赛和他过的夜。”
“事实上,我那晚是和维然先生在一起。你最好开快点儿。”
“他会杀了我们。你知道的。他会把我们两个都杀掉。”
她什么都没说。
“他们告诉你这是自杀式袭击了吗?你真的准备好去死了?你祈祷过吗?想不想录一段告别录像给家人?”
“开车吧,不要说话。”
“我们是人肉炸弹,你和我都是。我们会一起死掉当然,原因不同,但是会一起死。”
“拜托,闭嘴!”
这就是她的痛处,他想。哈立德对她说了谎。
“我们今晚就会死,”他说,“七点钟。他告诉过你吗?”
又一阵沉默。她用手轻轻地触摸着扳机。
“我猜他忘了告诉你,”加百列接着说,“但事情一直都是这样。那些可怜的孩子,那些贫民窟里的孩子为巴勒斯坦而死,可精英们只是在贝鲁特或者突尼斯或者拉马拉的别墅里发号施令。”
她举起枪,又要打他的脸。这一次他抓住枪,把它夺了过来。
“你用它打我的时候我很难好好开车。”
他把枪还给了她。她接过枪,放在了大腿上。
“我们是人肉炸弹,巴勒斯坦尼娅。我们正驶向毁灭。哈立德会给我们命令。七点,巴勒斯坦尼娅,七点。”
在从瓦朗斯通往里昂的路上,他一直尽可能地不去想莉亚的事,而是专注于这个案子。他本能地像研究一幅画作一样来思考整个过程。他剥开褪色的油彩,直到看到最本源的炭笔打下的草稿,然后,他开始一层一层地把涂料再补回去,恢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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