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6 / 7)
主义画家。1936年,纳粹说他的画作是堕落的艺术。一点一点地,他失去了绘画和教学的权利,陷入贫困,最终在1942年被送去了奥斯维辛集中营,刚到的那天就和他的夫人一起被送进毒气室毒杀了。加百列的母亲艾琳也被一起送去了那里,但门格勒把她派去做苦工,后来她一直努力地在比克瑙集中营生存下去,直到俄军入侵,德军撤离。加百列的私人画廊里现在还挂着她的一些画作。因为在集中营里受尽折磨,她的画风和她父亲的作品相距甚远,隐含着一种很强的张力。在以色列,她曾经使用“艾隆”这个姓,在希伯来语里是橡树的意思。但在画布上,她的签名永远是弗兰克尔,以纪念她的父亲。直到现在,加百列才能真正去欣赏这些画作本身的艺术价值,而不是去回想画作背后那个被摧毁的女人。
加百列的收藏中,只有一幅画上没有签名。画作的主人公是一个年轻男人,画风带着点席勒的风格。这幅作品的主人公是加百列本人,而作者则是莉亚。这是她在他杀掉六名巴勒斯坦恐怖分子并回到以色列之后画的。那是他唯一一次同意当她的模特。他不喜欢那幅画,因为那是莉亚眼中的自己——一个烦恼的年轻人,因为生活在死亡的阴影中而过早地衰老。基娅拉一直以为这是他自己画的。
她打开卧室灯,看着床头柜上的那几张纸。她只是想证明自己的猜测——她知道加百列一定没有签字。
“我明天早晨就签。”他说。
她把笔递给了他:“现在签。”
加百列关上了灯:“事实上,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做。”
基娅拉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你永远都不会签字,对不对?”
加百列想用一个吻打断她的话。
“你在撒谎,”她说,“你在用你的身体欺骗我。”
33
耶路撒冷
他的生活很快恢复了规律。每天清晨他都会早早醒来,坐在基娅拉刚刚装修过的厨房里喝咖啡、读报纸。关于哈立德的新闻让他感到非常抑郁。《国土报》把这件事称为“巨大的失误”,而情报处则输了公关战——媒体不同意隐瞒加百列的名字。在巴黎,法国报纸要政府和以色列大使解释《世界报》上那几张神秘的照片。法国外长——这个外表光鲜的人曾经是一名诗人——火上浇油地表示,他相信“里昂车站的屠杀行动和以色列有关”。第二天,加百列心情沉重地读到了罗西尔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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