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部分(3 / 6)
阿拉伯围巾,嘴上吸着烟斗。加百列和雅科夫站在院门口,等待他让他们进去。迪娜留在车里——加百列知道,那个老人决不会和一个没有裹头巾的犹太女人说话。
阿勒-萨马拉抬起头来,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进去。他和最大的孩子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孩子们就搬来两把椅子,然后一个女人端来了两杯茶,那可能是他的女儿。直到这时,加百列都还没有机会跟他解释自己的来意。他们沉默地坐了片刻,然后开始在院子里的蝉鸣声中喝起茶来,以化解尴尬。一头山羊闯进院子,脑袋轻轻顶了顶加百列的脚踝。一个穿着裙子光着脚的孩子把山羊轰了出去。在这里,时光仿佛是静止的。如果没有电灯的灯光和房顶上的卫星接收器,加百列会觉得巴勒斯坦依然在君士坦丁堡的统治之下。
“我做错了什么事吗?”那个老人用阿拉伯语问道。大多数阿拉伯人见到两个政府官员模样的大男人来到自己家,都可能会作出这样的反应。
“没有,”加百列说,“我们只是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
那个老人听到加百列的回答后,若有所思地抽了口水烟。他的灰眼睛看上去昏昏欲睡,胡子修剪得很整齐,穿着拖鞋的双脚很粗糙。
“你们是哪儿的人?”他问。
“耶斯列谷。”加百列回答说。
阿勒-萨马拉缓缓地点了点头:“在那之前呢?”
“我父母是德国人。”
那双灰眼睛从加百列转向了雅科夫。
“你呢?”
“哈德拉。”
“之前呢?”
“俄国。”
“德国人和俄国人,”阿勒-萨马拉摇了摇头,“如果没有德国人和俄国人,我应该还住在撒梅里亚,而不是阿勒马克。”
“村子被占那天你也在?”
“不完全是。我正在村子附近的田里。”他停了一下,又狡黠地加了一句,“和一个女孩在一起。”
“行动开始后呢?”
“我们躲在田里,看着村里的人都朝北走,去了黎巴嫩。我们一直等到第二天。天黑之后,我们走到了阿勒马克。我的家人——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全都去了黎巴嫩。”
“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呢?”
“她嫁给了我。”他又抽了一口烟,“我也是个流亡者,只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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