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部分(6 / 7)
?”
“没有,”沙姆龙说,“到处都是证据。你在阿布·高什那边吃过晚餐。如果真的有地毯式驱逐令,为什么那间餐厅还在那儿?在西加利利,为什么撒梅里亚没有了,但阿勒马克还在?因为阿布·高什和阿勒马克的村民没想把我们杀光。但或许我们错了,或许我们应该把他们都赶走,不让阿拉伯人留下来,成为我们的少数族群。”
“那样难民就更多了。”
“是的,但如果他们失去了回来的希望,就可以努力融入到约旦和黎巴嫩,而不是成为政治斗争的武器,把我们视为妖魔,视为不合法的那一群。为什么费拉·阿勒-塔马里的父亲这么多年一直留在艾因赫勒韦?为什么他的其他阿拉伯兄弟国家——那些和他有着同样的语言、文化和宗教的国家——不接受他?因为他们希望把他当作工具,质疑我们存在的权利。我就在这里,我活着,我呼吸,我存在。我不需要任何人允许我存在,当然,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去。”他看着加百列,“我希望有人替我看管这一切,我的眼神已经没以前那么锐利了。”
渔船的灯光消失在了太巴列港,沙姆龙突然倦了。“这里永远不可能太平,从来也没有太平过。自从我们从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来到这里,就一直在打仗。迦南人、亚述人、腓力斯人、罗马人、亚玛力人。我们总想让自己相信,我们的敌人最终会放弃摧毁我们的美梦。现在我们为这些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付出了代价。没有公平的和平,没有和解的宽容。”
加百列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怎么回复总理?”
“告诉他我会考虑的。”
“行动队只是一个台阶,加百列。有一天你会掌管整个情报处,成为‘大天使’。”
“你才是唯一的‘大天使’,阿里。你永远都是。”
沙姆龙开心地笑了:“我怎么跟他说,加百列?”
“告诉他,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朱利安·伊舍伍德的电话给了加百列清除掉基娅拉在公寓里留下的最后一丝痕迹的理由。他联系了一个俄罗斯移民慈善组织,说有东西要捐赠。第二天早晨,两个瘦瘦的莫斯科男孩来到他家,搬走了客厅所有的家具:沙发、椅子、茶几、灯、餐桌,甚至还有基娅拉精心挑选的铜水壶和陶瓷餐具。他没有捐掉卧房的东西,只是换了床单和床垫——那上面还留着基娅拉头发的香气。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送货车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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