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黑手黑(4 / 4)
了,大伯母还能真为她出头?再说,谁看见了。”
大房的正房妇人韩氏乃是先帝太师之女,身份高了去,手段也高了去,那大老爷是个花天酒地的性子,没成亲的时候就敢在外面收外室,结果大夫人一进门,不声不响统统给收拾了,直到生下长子,大老爷才敢开始纳妾,这些年顶着风使尽各种手段前前后后也纳了五六房姨娘,可依旧叫大夫人收拾地死死的。
覃涵的姨娘的确得宠没错,可覃涵也没本事告动她这个二房嫡女的本事,恐怕才一出口,便叫正愁没机会收拾她的大夫人狠狠整治了,更别说老太君哪里了。
“可……可姑娘……”浅春想问覃晴的手段何时变得这么狠了,却又不敢问出口,她记得以前的覃晴嘴上虽然刻薄,但端着架子,根本不会做什么有损身份的事情,怎么如今还亲手……
覃晴知道浅春想说什么,道:“人总是要顺应时事的。”
上一世,她生在这钟鸣鼎食之家,却看不惯纸醉金迷,也瞧不起佞臣手段,兀自过她的清高,可这也还可罢了,偏生她又不是什么聪明的主,端的了清高,却斗不过也看不清这后宅的权术,往往要事情过去很久才能反映过来,却早已晚了。
就像覃涵那劣质香料引她出疹子当众出丑的事情,上一世她如何都想不到也想不通覃涵竟然敢害她这个嫡女,直到进王府做姨娘之前才偶然从下人口中得知,可便是早就知晓了,以她蠢清高的性子,也断亲手报复不了,顶多告诉老太君。
想到这前世的自己,覃晴只能在心中哂笑一声,手掌又下意识抬起抚在了自己的脖颈上面,虽然上面什么都没有,可她依旧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那利刃割在上面的冰凉感觉。
覃晴垂着眸,唇边勾出一抹冰凉的自嘲,踏上游廊的台阶,抬眸的唇间却见一个天青色的身影负手立在廊下,简单绣着翠竹的衣衫虽然简单却以金线勾边,腰缠玉带,脚踏黑色祥云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