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锁南枝(1)(3 / 4)
,更要做,但你得明白我这份委屈求全的诚意。说起来,六部九卿谁也不能明令发文,叫新翰林明儿上你怀雅堂来。但乔运则既已身在朝廷,就得懂朝廷的规矩。他的座师祝一庆是西党,岳丈张延书是西党,西党的党魁并非西太后,而是在下。头两回我来你这儿,身份讳莫如深,你也知道轻重,未曾吐露一个字。打今儿起这封口令就算是解禁了,你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诉段二姐我是谁,用不了多久,整个北京城都会知道你的新客人。我也不消你唱曲佐酒,也不消你伺候枕衾,只消你收起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每每和我说说话,我没事儿了多跑两趟。你想见的人不愿开罪我,就不愿开罪你,不出两个月,一定会登门。”
青田听了良久不语,之后,转面齐奢一笑,哀恸的眼神竟瞬时水灵灵地荡漾了起来。只细看之下,这水灵是冰块化出来的,凉得蜇人。
2.
至戌时,齐奢动身离开。段二姐马上就踅了来,又打问这王三爷的来路。青田一五一十,惊得二姐的眼珠子几不曾掉地,热泪盈眶地将她一把抱住,“我的儿,你可真是妈妈的活宝贝!”
这以后,齐奢来之前都会有专人告知,段二姐也特意收拾出后院的角门专供摄政王出入,并提前叫龟奴们驱逐一概闲杂人等。但每次齐奢来,也不过就在青田的房中坐一坐、说上两句闲话,水也不沾唇就走。
他当然不是不想和她多待一会儿,事实上,他愿意花上整整一天、整整一辈子的时间,只用来看她是怎么把双眉轻轻地蹙起又懒懒展开,听每一个平平无奇的字眼是怎么被她柔美的声音变成他从未谛听过的天籁,只要简简单单地在她身边,他的心就入迷狂喜。但这并未令齐奢丧失他一贯的谨慎和理智,他清楚地知道,她在他面前每一声得体的浅笑、每一句机敏的应答、每一个优雅的眼神和转身……所有令他心驰神往的这一切都得耗费掉她无穷的精力,就像一个遍体鳞伤的战士还得背负着铠甲迎敌,像一名折断了足踝的舞者趔趄着取悦她的看客。他不忍这么苛待她。
所以尽管恨不能一天见到青田一百遍,齐奢却严格地克制着自己的热情,他必须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地靠近她,从在她的生命中每次只出现一刻钟、两刻钟,再到一个时辰、小半天,到一天、十天、半个月……直到她余生中的每一天、她的每一次呼吸都被他所填满。直到她真正地爱上他,如同他爱她。
对齐奢而言,这是场清苦而神圣的修行,但在无数的旁观者看来,这只是香艳而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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