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六夜。(3 / 3)
嫁与‘追风三刀’司马勤,前两年生下司马义之后,一直体弱多病,不宜动武呀。”
“这样子萧庄主也真是太难做了。”童展秀道,“也怪不得他要请师傅以及牵牛道长他们助拳了。”
“不但萧家难做,我们也很难做。”
“怎么说呢?”她问。
无过师太望着闪烁不定的灯光,想了很久。
童展秀看得出,她有些顾虑,有些困惑,甚至还掠过一丝的恐惧之色。
“你知道吗?”无过师太好深沉地道,“江湖黑白二道有近五十年没有正面交过锋了。五十年前,曾经有一个绰号‘出剑无招’的青年剑手为报家仇而与墨家一决雌雄,最后,他得胜了。自此以后,江湖中虽也有些纠纷有些仇杀,但并非是正与邪之间的较量,黑白二道的交锋。五十年来风平浪静,但在平静背后却通常隐伏着更大的危难。我想乌衣堡与飞凤庄的较量极有可能在江湖中掀起轩然大波,导致正邪之间再展开血腥的斗争,以争得主导地位。”
“这样一来,岂不是要死许多人?”童展秀担心地问。
“凡有争斗,多有死伤。”无过师太双手合拾,“罪过罪过。”她并没有正面回答童展秀的问题,但事实上她已经承认了。
“师傅,”她说,“那么您老人家打算应邀去飞凤庄?”
“既然萧子柳有求于我,我没有理由拒绝。何况,这也许并非是萧家与乌衣堡之间的私仇,说不定我们不去助拳,乌衣堡灭了萧家之后还会把矛头对准我们峨眉派或者是其他门派,到时邪魔气盛,白道上的朋友更难伸张正义。”
“那么师傅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去萧家飞凤庄呢?”
“让为师想想……你先出去。”
“是!”童展秀应了一声就退出净室。
无过师太对着孤灯,垂眉养神,看样子是那么平静。但心里呢,是一样的平静吗?
夜,好深,好沉,好静谧。
那弯新月发着清亮而温柔的光,给那茂密的森林投下了黑的影子,在风中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