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江南 第七十一章 抉择(上)(4 / 5)
您为什么不肯从另一个角度出发,您去想晋王所做,是为天下、为历史。他的胸怀、抱负,杨素虽虚长几岁可甘拜下风,为能在世之年遇见如此明主而兴奋,他作为‘普通男人’的那颗心,全给了您您到底还有什么不能忽略的?难道您要的比一颗心还多?”
我灰头土脸,早早就知道不能跟杨素说话的,跟他说,最后的结果一定就是无言以对。连我自己都觉得都是我的错,不明事理贪得无厌。
可是,我抬头望着杨素,幽幽道,“杨大人,如果我就是做不到呢?”
见他不答,我叹道,“您出了一道特别难的题,顺着这个思路下来这个题只有一个解,就是我要留在晋王身边,其余的统统都是错误的答案。可是这逻辑从最初就有一个悖论,您的命题中为什么一定让我作为一个变量,去进行变化呢?杨大人,您偷换概念,现在的问题根本不是我去怎么做,而是我根本不想再在你这个逻辑中扮演任何角色任何变量,我说明白了吗?”
杨素凝视着我,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
我苦笑着转过头,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轻轻道,“杨大人,我能体谅您所谓的晋王的难处,也想尽量帮助,说到底夫妻一场是缘分,可是力所能及的我做,力所不逮的,您不该强迫我去做。”
“真的那么不可挽回?”杨素走到我前面,风中卷动的雪落到了他头上、肩上,他低下头,望着白茫茫的大地。
我摇摇头,又想到他看不到,于是道,“不可。”
“晋王……”杨素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对不起,”我实心实意道,“杨大人,我……爱晋王,可我更自爱。”
“王妃,”杨素道,“我非常非常不赞同您,但我钦佩您。”
我笑道,“我这人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走到哪祸害到哪,连我自己都厌恶,您钦佩什么?”
杨素低沉的笑道,“记得杨素刚来的时候说的吗?杨素想当个教书的先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可是不能够。其实不是不能,是杨素终究放不下啊,放不下,可您能放下。”
“这是讽刺我了,”我道。
“不是,”杨素摇头道,“痴嗔贪怒,人纠缠其中,就在这尘网中挣扎不休,总说走,谁真能走,说抛下,谁真能抛下,抛下恨易,抛下爱难。”
我道,“没出息的人都像我这样,因为有的少,所以抛的易,拖泥带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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