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番外 胤番外40(2 / 3)
锢”。
真的要动手了,我心中倒已无牵念,见他上谕说我“携银数万两买结人心”,不由促狭心起:虽然年年在此散家财,但我这次倒要认真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家财?留着,最终也是便宜了雍正皇帝,不如统统散去。
我开始着人更加大肆的兑换银两,散发西宁居民,特别是正在受寒的穷苦小户。有钱能使鬼推磨,搬运家财原以为不易,散了一半银子在路上之后,也总算运了不少到西宁。
我时常亲自和众人一道出门,路上看见冻饿之人,一律收留,在节度使府开专门的院子养起来,散财之时,众人都已知道我的规矩,一律与凌儿当年一个口径就算为我积点德。
西宁城中已无可赈之民,我又开始到西宁城外,甚至寻找野外的游牧之民。这一天,刚到城门外,就起了风雪,正欲回府去,忽然看见城门墙角似乎瑟缩着人影,亲自走了去看,一个脏兮兮的孩子蜷缩在一具冻死的老妇身边,不知死活。
正要叫人来把他们弄回去,那孩子忽然抬头,这双眼睛!我心底震了一震。
这双哀伤得没有眼泪的眼睛,分明是凌儿的眼睛,再看看,一头凌乱长发胡乱抓了个髻,是个女孩子,莫约七八岁。
不及说话,先伸出手去,她倔犟的抿抿嘴,冻得青紫的小手死死抓紧了我的手。那双眼睛,那样依赖、信任、期待的仰望我,我满足得几乎落泪。
“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多大了?”
“我是扬州人,叫新儿,过了年就九岁了……”
“新儿?好!什么都是新的,一切都还来得及重新开始。”
或许四哥当初就是这样救到凌儿的?我今生注定无法摆脱她的魔咒。
携了新儿小小的手,竟是彼此都再也放不开。不嫌脏污,亲自带在轿中回到节度使府,命人好好安葬了带她到西宁来的阿婆,她从此就陪在了我身边。我亲自指点太医给她调养身子,教她写字、读书、作画、弹琴,恨不得把什么都教给她。
有时候夜里醒来,发现新儿不知何时又偷偷跑了来我房里,趴在我床边脚踏上睡得正香,抚抚她头顶柔软的头发,那样小小的人儿,就像一只忠诚而倔犟的小动物。
当我独自在庭院中吹笛,当我展开那副画儿,给她讲述我们兄弟父子间的故事,当我无意识的把玩着那个小玉人儿,深深叹息……这双眼睛总是清澈、热烈、依恋的仰视我,给我无限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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