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风起 一 (2)(1 / 25)
一丝味道冲入邓一明鼻孔,他立刻吐掉了早饭。
左右两边院墙下面各躺了一个,也起码死了三个月了,也浑身发着黑色。
除了这三个以外,院中央大树下躺着个新鲜的死人。是他们的老相识刘捕头。他被脱光了全身,阴毛浓密的下体被血浸湿,一绺一绺的紧贴皮肤。他的兵器和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边。
没有人说话。早晨护院发现了以后马上禀报了老爷,然后把女眷全送到后院。现在的问题是没有人出得去,前门后门都被人钉死了。一个护院交给邓一明一张字条,“是那刘捕头身去取下来的。”
邓一明看了看,上书:“赖赌帐亦可死”。六个字写得歪歪扭扭。
有些蛆从尸体上爬下来,满院子阳光令他们不舒服,四处蠕动。有的已经跨山跨海的爬到屋子台阶前了。它们泰然自若的动作,让二少爷邓飞看得直发怔。
“赖赌帐亦可死。”邓大老爷邓恩民走到前庭,喘了口气,又念了一遍。
“父亲。”邓飞招呼。
“嗯。”
邓一明说:“似是双屿来人,父亲,您看呢?”
“也许是,也许不是。你是怎么想的?”
“那六个字之前,尚有半句,那才是真正想告诉我们的。”
邓飞问:“是什么?”
邓一明轻轻说:“赖番帐者死。”
邓恩民转身看看长子,“那为何杀了老刘?”
“杀一个捕头,以示不惧官府。”
“真是凶残。”邓飞恨道。
四个护院站在他们前面,好象是怕四具尸体跳起来伤害家主。他们见了老爷只行了礼,没有说话。
“克山,过来。”邓一明叫过一个护院。
“大少爷?”
“刘捕头的伤你看过没有?”邓一明本想亲自去看,但前庭的恶臭太难熬了。
“看过了,自胸至腹,一刀劈开。”
“骨头断了多少?”
“四根肋骨断了,下刀偏右。胸骨没事。”
“何以肯定是刀?如果是斧子还差不多。”
“切口太薄,不是斧子。应该是大唐横刀或者钿刀干的。”
“……这么大的力气……”
“正是。且是进手刀,越到下面,入体越深。想必那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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