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终 (1)(10 / 25)
看了一眼床上摊开的麻木身躯,低声说这是不是给黑刺海胆或者电鳐暗算了?
李鸳听着有谱,细问究竟。
那姑娘便说我来自渔家,过去曾有一兄长,出海见过无数怪事。有一例便与这位滨田船长相同,胸口一块红斑,人呢时睡时醒,脉象或有或无。那必是大鳐鱼打的。
李鸳听见“滨田”二字,奇道:“你认得他?”
那姑娘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继续言道,这种伤其实并无大碍,只要当时不死便有命在,细细调理,没几天心脉就会复常。
“倒是这滨田船长于早春时节游海受寒,别是灵台有损,想要自尽吧?”她轻声又添了一句。
李鸳心中一震。她知道去年孩儿营海滩大溃,一半人连同孙平北都未能生还。滨田雄年纪轻轻,若心伤天海凶恶,动不动阴阳永隔,这女孩子所见颇有可虑。
见这丫头言语便给,人又温和,忍不住问了姓名,叫做华方慧。回答时她连自己父母姓名住家一起说了,似乎想要证明自己却是好人家儿女。
至此李鸳不再多想,命她看护滨田雄直到复元,酬劳是五日一两。李鸳起身离去时,见这姑娘面带喜色。
……
不多时,屋子里便只留下那华方慧一个。她游目四顾,只见滨田雄的宅子厅小屋大,椽沿很高,陈设堂皇中夹杂鄙俗。一把金柄细剑可以跟破抹布挂在一起;楠木大椅上刀痕累累;案上一张巨幅羊皮,所书所绘便如蝌蚪乱爬,她一字也不识。
墙壁上两杆黑铳,深黄色的牛皮背带,铳管上箍了两道青铜环,想来十分沉重;枕下露出钿刀的木柄,床底下乱衣乱裤堆在一起,露出一个女子的铜框绣像
手执青樱长剑,飘然曼妙,眉目如画。
三
滨田雄轻声唱了起来。那旋律来自南洋,悠扬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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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捡起这画像端详了一会儿,抹拭干净放入抽屉。
走到前厅拿来扫帚扫地,回来看看那些脏衣又丢了扫帚,打算先洗衣物;欲寻桶到院井中汲水,看看滨田雄苍白的脸,又想去摸摸他的额头试试冷热;但女孩儿家此举易惹人疑,她又有几分惴惴;看见木门上钉了一把匕首,走过去放下桶把它拔下来,正细看刀柄花纹,一后退把水桶踩了,险些绊倒。
她扶案片刻,定住心神。不去想那画像。(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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