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请愿闹剧(5 / 9)

你们妇道人家掺和个啥？我说，这话不对！全国四万万同胞，我们妇女管了一半儿。你们老爷儿们要生存，我们妇女也要生存。你们老爷儿们要吃饭穿衣，我们妇女也要吃饭穿衣。国家搞得好，我们吃得好、穿得好，国家搞糟了，我们妇女也会缺吃少穿，甚至没吃没穿、挨饿受冻。所以，对国家的大事，我们妇女也有权发表见解。"

    老者气愤地大声嚷道："你们算什么妇女？你们是妓女，是婊子！"

    唐大奶奶理直气壮地说："你说对了，我们是妓女，妓女怎么了？我们是妓女就不能是妇女了吗？告诉你，我们妓女也是妇女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女学生气愤地说："姓唐的，你这是对我们妇女的侮辱，妓女怎么能算是妇女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呢？妓女是妇女中的败类！"

    唐大奶奶对女学生笑笑说："小姐，请你不要开口就侮辱人。你是良家妇女，我尊敬你，可我们当妓女的大多数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子女，是因为家庭变故，加上世道的逼迫，才沦落风尘的。小姐，但愿你们家永远富贵，可千万别遭什么变故，到头来做我们的同行。"

    一个妓女看了女学生一眼，轻蔑地说："她要是落到了这一步，凭她这个长相，还进不了我们八大胡同，只能当个压马路的野鸡。"

    女学生气得要哭，对老者说："爹，你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一个知识分子模样的男青年安慰女学生说："小姐，咱们看看热闹就行了，管她说什么呢。你一个良家闺秀跟她们妓女去斗嘴，还能有什么好结果！"

    老者道："是啊，她们都是些丧尽廉耻、死不要脸的臭婊子啊。"

    唐大奶奶说："这位老先生一定是很有身份的人……"

    一位妓女："他当然有身份，人家是前清的举人老爷，外放过一任知县，又当过大理寺的寺丞。"

    唐大奶奶问："大理寺的寺丞是什么官？"

    那位妓女道："我也不知道，听他说是正六品，比现在的次长小不了多少。民国后，他不愿意当官，只弄了个国会议员的头衔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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