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小谷行叫板米业巨头,两大商帮斗法(11 / 17)
,惊道,“啥风把你刮回来了?”
“有点事体。”挺举应一声,看着满桌子的账册,“阿弟,辛苦你了!”
“你介晚回来,一定是大事体吧?”
“是哩。我想问问,你这里还有现银没?”
“没了。”
“我晓得有哩。我想知道还有多少?”
“不到一万,全在账上。”
挺举打个惊怔,摸摸头皮道:“前几日不是讲了,鲁叔又给五万吗?”
“阿哥呀,”顺安苦笑一声,指着一堆账册,“有钱没钱都在账头上搁着。老马那儿拨去五万,阿祥那儿拨去四万,你在茂平用的全是现银,共收一万三千多石,平均就算五块,就是六万五千多块。鲁叔原本只备十万块,近几日七挪八拆,才算把窟窿补上。”
挺举在自己床沿上坐下,陷入长考。
“阿哥,”顺安盯他看一会儿,一脸沉重道,“无论你爱听不爱听,我必须得泼盆冷水。就在一个时辰前,我在前院遇到祝叔了。祝叔你也晓得,就是祝老板,在四明公所与鲁叔的关系最铁。但凡祝叔来,鲁叔总是喜笑颜开,亲自迎送。可奇怪的是,祝叔这次告别,却没见鲁叔送他,只有齐伯送到大门外。我觉得蹊跷,也正好有事体要禀报鲁叔,就叫住齐伯,齐伯说,鲁叔有事体,要我明天再禀报。我问啥事体,齐伯不肯讲。我还想问,他瞪我一眼,上楼去了。我心里有事,悄悄跟到楼梯口,听见齐伯径直走进香堂。我这才晓得,鲁叔定是在香堂里静心哩。”
“阿弟,”挺举见他绕这半日,仍没绕到道上,盯住他道,“你究竟想讲啥事体,直说。”
“我想讲的是,”顺安点出主题,“你在这里兴师动众,风风光光,哄得所有粮农无不开心,可你哪里晓得鲁叔作的是啥难!鲁叔在家里……求神拜佛,把心吊在嗓子眼里,食不甘味,夜不成寝。阿哥呀,我实在弄不明白,你这心思,究竟弯在哪处了呢?那姓马的是什么东西?吃喝嫖赌抽,他哪一样不占?鲁叔一见他就躲,可你哩?不但跟他玩上了,赌心比他还重!我这问你,你心里究底在想啥?你是不是想……逼死鲁叔?”
顺安讲得过于动情,兀自哽咽起来。
“阿弟,你……这净胡思乱想些什么呀?”挺举哭不是,笑不是,摇头叹道。
“阿哥,”顺安连连拱手,“阿弟求求你了。你我兄弟介久了,你是晓得我的。你对我好,我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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