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多事之秋(十)(2 / 3)
子来。胤禛望一眼胤祉,亦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立着,胤祉更是大气儿也不敢出,暖阁中一时沉静地怕人。便就这么纳闷了一刻,顾问行匆匆打门口进来,蹑着步子进前来,跪禀道,“禀主子,太子、温达、张鹏翮、赵申乔在外候见。”
“叫!”
四人进得殿来,待齐齐见过礼,这屋中才似外头一般,教大雨驱散了些窒闷的味道。康熙扫了众人一眼,朝炕外挪了挪,自转过身子来,擎起迎手面上第一份奏本扔在案上,“松伍(赵申乔字)的折子,你们谁来念念。”
“嗻。”近处的温达低声承了旨,捧过折子来,才看了一眼题签,就不禁皱了皱眉,却也不好怠慢,遂朗声对众人道:“都察院左都御史赵申乔疏参翰林院编修戴名世妄窃文名、恃才放荡。戴名世前为诸生时,私刻文集肆口游谈,又倒置是非,语多狂悖。今身膺恩遇,叨列巍科,犹不追悔前非,焚削书板,尚以此多邀文名于士林,似此狂诞之徒,岂容滥厕清华?臣与名世,素无嫌怨,但法纪所关,何敢徇隐不言?祈敕部严加议处,以为狂妄不谨之戒……”
胤禛心中“咯噔”一跳,目光与张鹏翮同时投向了立在太子身旁的赵申乔。胤祉似已经知道这么回事,兀自盯着金砖,太子则是瞟了张鹏翮一眼,继而玩味地看起胤祉来。赵申乔所参语近刻薄,言辞甚苛,此时倒不闪不避地一脸泰然。康熙打温达手里接过折子,一开一阖地摩挲间,目光打众人身上一一掠过,定在赵申乔身上,便听得道:“这道奏章,朕看了三日,想了三日。你参戴名世,参他大逆,怎么你就不惧物议么?”
“臣不惧。”赵申乔定然道了一声,当下出列跪了,又是重重一叩首,铮然道,“臣参戴名世,原不是为了私怨。臣在法宪,掌科道纲纪,捍天子法度以儆百官,岂可纵此目无君父之人大出狂肆之言,坏法乱纪!就若由此物议喧嚷,污臣徒泄私愤,臣亦不能改此初衷。臣——”
赵申乔还要再说,却被康熙挥手打断,康熙略松一松腿脚,踩了脚踏坐在炕沿儿上,打起精神,对众人缓缓道:“朕有听见一个说法儿,说是戴名世夙与赵申乔不睦。为着戴名世会试第一,殿试却屈居赵熊诏(赵申乔长子)之后,仅为‘榜眼’,此一变数实为赵申乔行贿的缘故儿。你们听过么?”
及此,胤禛方知道此前康熙所问是因着什么,这早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京中议论打今岁三月起就没绝过。赵熊诏才名不显,戴名世在士林中则素享盛誉,为人所寄厚之深,不料金殿传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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