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风云渐起(一)(2 / 3)
。至于圣虑深远之处,岂是我能揣测的透的?”
“四哥说的是,是弟弟孟浪了。”胤祹低头告了声罪,却是禀着一番同胤禛相拆解的想头,继而又道,“只是我看王掞一把年纪的,皇阿玛这边令着内阁议重典处置,那边又着他在宫门前待罪,一跪就是三四个时辰,忒有些可怜了。皇阿玛是爱重老臣不假,可这一但沾着太子的事儿……我瞧着,皇阿玛的做派倒也不是对王掞有多优容呵,听那日当值的侍卫说,昨儿若不是李相特特地赶来求情,恐怕老王掞这回就步了劳之辩的后尘了。我总是觉着,以皇阿玛对王掞的措置,未免太过了些……”胤祹顺嘴说了两句,猛觉犯了忌讳,忙止住了话头,一时又有些不安地看了看胤禛。
胤禛却好似浑然未觉,将胤祹前边儿的一番话置若罔闻,对这后边儿‘抛砖引玉’的话头也只作不察,抬眼扫了扫四下,方告诫了道,“你这份好心肠,往后分着点情形罢,回头被人听去了,可要招来无妄之灾。”胤祹面上颇带了几分委屈,“我也只同四哥您说说,换了旁人,我哪敢露一个字。只是弟弟如今觉得越发摸不准皇阿玛的性子了,当着差使,时刻觉着战战兢兢,又忐忑不安,深恐一时行差踏错就……。四哥啊,你说皇阿玛今儿的一篇上谕……?”
“又在胡说了!”胤禛忙地截断了胤祹的话,胤祹所言他固然心有所感,但却是不愿与他再说,尤其是胤祹真正想要与他谈及的,乃是皇父今日朝会上的‘预颁遗诏’,更是不便公然谈论的忌讳之处,是以胤禛只是道,“这些朝中大臣的事,与你何干?你说些什么心下难安的话,须仔细着八阿哥的前鉴。王掞不过是为他的家声,一世的为名执念所累,倒与劳之辩那样的名利小人不同,我猜皇阿玛屡次宽恕于他,也是为了这份公心。再说,君心莫测,这不过是你我猜的,也未必做得了准。”
“多谢四哥。”胤祹原想与胤禛分说一二,但他总是片言不肯透,又不知他心意,胤祹终是不便再说,不免面上带出些怏怏之意。胤禛见胤祹如此,心知缘故,但纵然是胤祹有意示好,然当此关键时节,他也断不敢掉以轻心,兄弟间再如何生分,也不比皇父见疑令人生惧,故而胤禛这厢也只是点到即止,不肯再多说一句,实则他心中所想,远不止这些:胤禛看的明白,康熙此次雷霆震怒,重处王掞,不过是为了陈嘉猷几个御史赶在王掞之后,又行请奏立储之事,而正如胤祹所言,皇父年老,疑心又是愈发的重,不免要将这些与前明干政的是由联想起来,顺便将王掞扎了筏子,以儆后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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