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鲜卑南燕的杯具(4 / 17)
血流成河。自己好不容易逃回长安,那些出征将士的家眷,在城门撕心裂肺地哭喊,痛斥一个喑哑年代,姚兴出离震撼,心潮久久不能平静。
于是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模式,面对着满目悲凉的江山,无尽哀怨的臣民,也许吕留良的那首诗才是姚兴的心境:“其为宋之南渡耶?如此江山真可耻。其为崖山以后耶?如此江山不忍视。吾今始悟作画意,痛哭流涕有若是。以今视昔昔犹今,吞声不用枚衔嘴。”
从此,姚兴变了一个人,放下了屠刀。这里要插叙一个故事。
鸠摩罗什,生于天竺,西域龟兹国人(今新疆库车县)。他的家世相当显赫,但带领他出家的人却是他的母亲。
他父亲鸠摩罗炎,祖上世代为相。
他母亲耆婆是龟兹王白纯的妹妹。
在生完鸠摩罗什后,耆婆累得半死,烧得连说几天胡话,好不容缓过来。
后来,她常常去听经闻法,悟到色身是苦本,于是便非常纠结这些问题,于是一个夜晚,亭外晚风如刀,雨打芭蕉,鸠摩罗什的母亲凝望风雨雷电,静思诸遭百般,终于豁然开朗,她搞清楚了一件事,自己人生的剧本——不是父母的续集,不是子女的前传,更不是老公的外篇,她的生活她做主。
耆婆生下鸠摩罗什,后来又给他生了个弟弟,取名弗沙提婆。这时她立誓要出家修行。
于是她郑重地向鸠摩罗炎提交了一份议题,我要出家。
鸠摩罗炎自然不同意,但她更狠,直接绝食,一绝就是六天,鸠摩罗炎慌了,只好妥协,行。
对这个老婆他实在没辙,他的大舅子是龟兹王白纯,饿死了国王的妹妹,此事非同小可。
于是鸠摩罗炎彻夜泪奔,耆婆看见他为如此伤心,也于心不忍,然而还是带着年方七岁的鸠摩罗什,一同出了家。
为了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进修机会,鸠摩罗什十分刻苦地钻研佛法,但佛法最大的玄机在于不能学,只能悟。
鸠摩罗什十分幸运,他是天选之子,理所当然地顿悟了。从此草木竹石,在他眼中,全是慧根,很快便达不滞于物从心所欲的境界,成为一代继往开来的大宗师。
如何是佛?如何是禅?郁郁黄花是也,青天白云是也,无痕秋水是也。真如随身,从不远离,是春晓鸡鸣,秋夜犬吠,林间落叶,袖底微尘;是青山绿水,处处分明;也是深潭月影,任意摩撮。——一个半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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