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笙歌忆绸缪(6 / 8)
了,就不要走,陪我玩玩六博罢。”她竟然对我发出邀请。
我一阵眩晕,这个小美人请我陪她玩六博,那自然千愿万愿!我都不知道怎么措辞,只是越发重重地点头。她喜道:“那你等我下去。”说着转过身离开了栏杆。
我呆呆站在院子里的屋堂下、门楹间等她。那只叫阿卢的狗仍一直望着我,不离不弃,还不时地狺狺低吼,摆出一幅恐吓的表情。我头皮发麻,感觉度日如年,好不容易,听见楼梯上环佩叮当,她下来了,抱着两个漆盒,道:“你来屋里罢,我们坐着玩。”又转面叱狗:“阿卢,下去。”那狗不甘心地朝我叫唤了两声,摇晃着蓬松的尾巴,垂头丧气地转到屋后去了。
我跟着她走上堂,心里七上八下,跳个不停。她招呼我坐,放下了漆盘,径直走到后堂,鼓捣了一阵,一会儿给我端上来一壶热腾腾的茶,又给我倒上,我这个大孩子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做这些,竟然不知道帮忙。她斟好茶,对我盈盈一笑,才打开漆盘,拿出一个六博棋盘,和十二根竹筹,嘴里还不忘招呼我:“你别拘谨,快喝茶……我叫左藟,你知道罢?”
我激动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茶香沁入心脾。我点点头,又摇摇头,鬼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左雄又没跟我说过。我又偷偷瞧她的脸蛋,瞧一眼又赶快飞开目光。她倒不在意,继续整理棋盘,说:“像你这样博学的人,六博一定也玩得很好。”
我心里又是一阵惊跳,她说我博学,看来对我还真有些了解了。是左雄告诉他的罢,我心里暗喜,嘴上却说:“岂敢,我只是会玩一点。”其实六博我倒是经常玩,这游戏也不需要什么技巧,掷琼还要点运气,但我就是爱玩。
“你要白还是黑?”她睁大眼睛问我,那种好像惊诧的表情尤其可爱。
“都可以。”我回答。要白棋还是要黑棋,都没有什么重要,关键看谁先走第一步。
最后的决定是我执黑,让她先掷琼。可惜的是,我们才下几步,就听见院门哐当响了一声,一辆辎屏车驰到了院子里,透过前堂的门,我看见驭手下车,掀开车的后帘,前六安县丞左博夫妇两个和我那位同窗左雄相继走下车来。左藟叹了一声:“真不巧,阿兄回来了。”随即就站了起来,疾走到堂前去迎接家人,我也赶紧站起来,随她趋到门口。
那天向左雄借了两卷书,我就回了家,脑中不断回味左藟和我说的每一句话,一种莫名的兴奋和骚动溢满了整个心胸,一下子觉得喜悦,一下子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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