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上奏免珠赋(2 / 6)
“倒也不能这么说,至少教会了我们种桑、养蚕、织布,有时碰上新年大赦,皇后太子册封,还会普赐钱帛酒肉……要是汉家官吏都像以前的周宣太守那样廉洁奉公,我们又何必举兵造反。我等虽是蛮夷,却也并非不知道好坏。”他叹气道。
我陡然欣喜起来:“君不知道,我就是周太守的门生故吏啊!”
他一点也不惊讶:“小人早就知道了,否则也不会确信使君的为人,又怎敢阵前扔掉武器投降?”
原来如此,他们还真是有心人。为人处世,最珍贵的还是忠信。能得到别人信任,比什么都强,又怎么能不尽力把事情做好,以对得起那份信任呢?这也算是回报一种特殊的知遇之恩罢!我又道:“你们既然爱戴像周府君这样的官吏,而且承认因为他学会了采桑养蚕织布,这说明我中原的礼乐文明,对你们也不无裨益,又怎么能说我们来之前,你们也过得很快乐呢?刀耕火种,生食鱼鳖,浑然不知礼乐,这又算什么快乐?”
他默然了一会,道:“那为什么你们汉人不可以只教给我们养蚕织布,文字技巧,而不抢夺我们的珍珠,强收我们的赋税呢?汉人官吏的贪婪,给我们带来的痛苦,远甚于那些利益啊!这样的礼乐文明,又文明在哪里?”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一个连文字也没有的蛮夷之族,怎么可能过得快乐?然而,他的话似乎也不是毫无道理。有些事我还得慢慢想想,从本质上来说,他肯定是错的,至于错在哪,时间会给予说明。
事后我和张凤商量了有关蠲除或者减免合浦郡珍珠赋税的事,见我说服了群盗投降,平息了事端,张凤也很欢喜,但对蠲除合浦珍珠进贡的事仍有异议:“使君,不是我等贪冒,乃是大将军向皇帝陛下吹嘘,说合浦的珍珠如同天上的繁星一样闪烁,使君如果能说服皇帝陛下,我等又何必和蛮夷起刀兵之争呢?”
我道:“据说府君和大将军有故旧之交,只要府君肯向大将军进言,我想没问题的。”虽然大将军梁冀这个人,我想起来他就感觉恶心,可是没有办法,他就像横亘于独木桥上的一泡热腾腾的大便,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除了掩鼻而过,实在别无他法。
张凤沉默着不说话,我又道:“我也只是能劝说蛮夷们于一时,万一他们再次行险造反,我想府君虽有大将军为之缓颊,只怕也难免诏书谴责罢。方今朝廷多事,羌人多叛,实在不想交州边郡再起衅端啊!”
这句话触动了他,他果断地说:“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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