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 墓室再询谋(3 / 4)
相同,命运也颇为相仿,我当上了官,却失去了阿藟;他不用做农夫,却死于非命。不过这更不通了,为什么他好不容易做了郡吏,有了薪俸,却会去干盗墓的勾当?我问阿藟:“他到太守府做事之后,每天的生活是怎样的,经常不在家么?”
阿藟点点头:“做了小吏,还不是一样的辛苦,就如你当年,一月倒有半月在外奔波。我宁愿他做农夫,总能母子相守。”
“那你的意思是,晏儿确实有可能去做了盗墓的事。”我望着她,多么希望她能否认。
她眼睛呆滞,毫无神采:“也许只能怪家里穷,当年他对那苏家的女子极为喜欢,可是她母亲苏媪嫌我们家贫苦,对他冷嘲热讽,要他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最好趁早死了那条心。他个性一向倔强,只能天天躲在屋里生闷气,我也不能安慰他什么,因为我的无能。后来苏媪大女儿嫁人,他们一家干脆搬去高要县。晏儿眼不见心不烦,才稍微平复了一些心情。他一直苦读律令,最终得到牵府君的赏识,把他从县廷调去郡府任小吏,从此他就很少归家了,一心勤于吏事。几个月前的一个清晨,我发现他突然回家,脸色凝重,神不守舍,好像受了什么惊吓,只是打抖,躺在床上一病不起,一连躺了两个多月才渐渐病愈。之后就老是坐在床上呆呆看着半块玉佩发呆,我问他玉佩来自哪里,他也不说。”自从和我重逢以来,阿藟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
我道:“他供述说,那块玉佩是苏娥给他的,但苏娥却早早死在了六年之前。”说到这里,我的背脊又不自禁地发凉。
阿藟也嘴唇发青:“难道他那次跑回家,竟然是遇鬼了。可是他一直没对我说,只是称公务出门遇雨,受凉发病。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病中他好像曾经惊呼‘阿娥,你为何吓我’,由于声音含糊,当时我没想到这一层。病愈后,他有一次和我聊天,曾不经意问我,这世上是否真的有鬼。我对鬼神之事并不怀疑,但究竟没有亲眼见过,也说不出切实的证据来,只能含糊回应,所以他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
我肯定道:“我以前也不很相信,现在看来,鬼神之事,一定是真有的。阿藟,我们二十年后能够重逢,这也许就是鬼神之力罢!”
“可是鬼神为何又要夺走我的晏儿呢,难道晏儿是你的化身?”阿藟伏在我身上,又哽咽起来。
我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慰道:“既然这世上真有鬼神,那死亡对晏儿来说,就未必是一件多坏的事。他是那么的喜欢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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