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携僚上高楼(4 / 5)
不遵法度的人。任尚曾经告诉我,牵不疑确实有一次夜深回城,呼喊开门,被李直手下的城门校尉拒绝,还准备系捕他。牵召听到消息,不但没有羞愤,反而称赞李直刚直不阿,人如其名,带着儿子老老实实去向李直请罪,保证今后不会再犯,李直才免去对牵不疑的处罚。“其实那天是牵召生日,牵不疑特地出城田猎,想猎获一些野味给父亲祝寿,忘了时间,结果因为这件事搞得寿宴不欢而散。”任尚解释道。
后来我对牵不疑印象大为改观,觉得他风度翩翩,温文尔雅,非常谦逊。我还知道他自小生活在故籍颍川,由大父母抚养成人。牵召迁职苍梧的第二年,他才跟来,说要侍奉老父,以尽孝道,看来还是个孝子。我对孝子虽然平时多有腹诽,但主要因为假孝子太多,对认真的孝子,我还是不那么讨厌的。
牵召没话找话地说:“都尉君,这次花节,君的内兄龚君也该来了罢?据说去年他家的橘子比往年收获得还多啊!”
李直的脸霎时变得阴沉起来,像傍晚时郊外的坟冢,道:“府君既然知道,何必问我。”
牵召有点讪讪的,我心里一动,看着李直道:“龚君家里如此豪富,为何去当亭长?”
李直乱蓬蓬的胡子动了一下,大概是咧了咧嘴巴,想尽力驱散脸上的阴霾:“富而不贵,总是人生遗憾,他大概想过几天官瘾罢。”我道:“做亭长的,送往迎来,又算得什么官了?”
牵召笑道:“所以龚寿君和都尉君结亲之后,马上辞去了亭长一职,作为都尉君的亲戚,当个小小的亭长也确实丢脸。”
李直又阴沉沉地望着牵召:“府君这话其实说错了,我和龚寿的小妹结婚,是在他辞去亭长一职以后的事。”
“他为何辞职呢?”牵召似笑非笑地说。
“又不愁吃喝,不想做了就辞职,有什么好问的。”李直哼了一声。
刚才还彼此和气,一下子就剑拔弩张,似乎要吵起来,我于是笑道:“不要伤了和气,来,饮酒。”其他长吏也齐声道:“饮酒,饮酒。”
牵召赶忙举杯道:“都尉君,刚才说话多有冒犯,敬请恕罪。”李直的声音像岩石一样硬:“不敢,是下吏冒犯了。”
又喝了一回酒,牵召道:“对了,使君,我治下不严,上次我的掾属何晏的事,让使君不快。不过我以为,何晏这个人秉性确实纯直,盗墓之事,只怕是别人陷害的罢。”
他竟然提起这件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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