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3 / 6)
药都配不好。
邹永成后来又生一计,将姑母幼子骗到汉口,再留信冒充匪人,勒索财物。这次终于到手了八百元。
但革命是无底事业,八百元济得甚事?转手便空。那一段几个主事者日子艰难,孙武、邓玉麟、焦达峰将家中衣物,典当一空,每人只剩得一套内衫裤,每晚睡觉时脱下,便要孙武太太浆洗,第二天又好穿着。外衫更是只有一件公共的,谁要上街谁便穿出去。好在武昌天热,在家穿着内衫裤也能过。
这种困境,直到刘公从襄阳来武昌,才得解决。
刘公家是襄阳巨富,他本人早年在日本留学时,加入了同盟会,还在《民报》帮过忙。他的表兄陶德琨,新自美国留学归来,也是同盟会员。共进会一商议,决定举刘公为会长,经费也着落在他身上解决。
刘公也有心捐助革命。无奈中国传统家庭,子女未析户别居,用度无碍,手里却没有大笔银钱。正好陶表兄从美国回来,两人便商定一计。由陶表兄出面去劝刘公的父亲刘子敬,给刘公捐个官,说“表弟是日本留学生,朝廷现正在重用留学人才,如能捐个资格,将来定做大官,总督大学士都是有望的,比不得那些只有银钱全无本事的捐班”。
刘子敬觉得有道理,便答应给刘公捐个道台,再加捐“遇缺即补”、“指省任用”的花样,算算大概也得一万多银子,陶表兄又添了许多油醋,终于说得老头子开出了二万两的银票。
这二万两银子,给了共进会一万两充革命经费,这才能派人去上海、广州,买枪买炸弹。会中众人对刘公甚是感激,对他胞弟刘同,也就礼让三分。
不料刘同大大咧咧,全不留心。孙武在脸盆里检验配制好的炸药,他倒好,吸着烟卷站在旁边看。顺手一掸烟灰,有火星落在了炸药上,呼哧一声,轰,整间屋子都溢满了浓烟!
孙武离得最近,登时面部受伤,两眼不能视物,右手鲜血长流,清理文件的王伯雨隔得不远,被炸药灼伤右眼。李作栋、丁立中吓了一大跳,幸未受伤。刘同自己倒也没有伤着什么,只是熏了一脸黑。
此时飞溅的炸药已将室中桌椅点燃,浓烟更是自窗户滚滚涌出,已经听见外面有人喊“救火”的声音。众人心知救火队与租界巡捕转眼便到,李作栋赶紧从衣架上扯下一件长衫,将孙武的头面蒙住,王伯雨也如法炮制,一伙人从后门冲出,去法租界同仁医院诊治。
旁边的几间屋里还有共进会的人,这时一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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