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1 / 6)
维持下去,如果用不着我,我就走。”真跟这位大爷说不通,各地光复,用旧官吏的很多,你几曾听说过用旗人来维持的?
盐运使增厚倒还好,经过反复劝说,他带着家眷和印信,于11月7日下午五点越墙逃走。
咦,为什么要越墙?因为已经有人来报,南门外定字营一群士兵,荷枪实弹,冲进城内,直奔盐运使署,声称是索饷。这下不但盐运使大人要急急逃离,连来劝说的绅商代表,也慌忙作鸟兽散。
定字营冲进运署,将运库洗劫一空。这天傍晚,扬州街道突然多了许多独轮车,每个独轮车上都坐着两个定字营士兵。这很古怪,扬州从来也没有用独轮车运人的习惯呀?后来才知道,兵大爷抢的元宝太多,沉甸甸的,路都走不动,只得抓了一帮运盐的苦力,用独轮车把他们运回兵营去。
当晚,乱兵散后,自卫队出来巡逻。九点,突然呼喊声响彻夜空,江都、甘泉两县监狱大门打开,囚犯们一冲而出,大喊大叫,铐镣声“震动全城”,军警根本不见踪影,自卫队不敢也无法制止,只好逐段卡死道路,持枪而备,驱送他们出城。
后来才听说,乱兵冲击运署,两县大狱放囚,都是孙天生在背后的鼓动所致。这两件事震动人心,但并未扰民,市民并不恨孙天生,但组织自卫队的绅商心里的惶恐忐忑,可想而知。
11月7日的扬州,是多么的忙乱啊,组织自卫队,劝说知府与盐运使离开,乱兵抢劫运署,自卫队巡逻,两县监狱报破,孙天生进城……真称得上一日数惊。
孙天生进了城,第一件事就是问方尔咸周谷人:运司的库房里,盐课(贩盐交的税)还存着多少银子?方尔咸忙说:“今岁盐课已多数解往南京,剩下的也被定字营抢得差不多啦。”孙天生大失所望:“我还指望拿库里的银子发军饷哩!”
运署自然就成了新的都督府,孙天生骑马走到衙门门口,突然停下马,看看围观的民众,道:“署内的家具什物,你们随便去取。我们发大财,你们发小财。”这下民众一拥而入,将运署物件抢个精光,连木地板也被人撬走了。随行士绅哭笑不得,只好从别处找来床椅桌凳,不然新都督睡哪里呢?
当夜也没有别的事,只是吩咐全城悬挂白旗。这本是各地光复都有的举动,但扬州独立来得太迅急,各家来不及准备,一时找不到白布的,有用白纸糊的,有用毛巾代替的,总之,闹到半夜,扬州总算光复成功啦。
当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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