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谋复出贿通首辅,巧机变宠夺专房 (2)(4 / 5)
盛一碗粥,再把小菜也给我送来,就完了。”
钱谦益一听,连忙说:“这么着,我也不过去了,你们索性全搬了过来,我就在这屋里同夫人一块儿吃。”
红情答应着,退了出去。
柳如是微微一笑,表示领会到钱谦益的体贴之意。她眼睛一转,提醒说:“噢,相公刚才有什么稀奇的事儿要说?”
“哦,是这么回事——刚才,我在西院,正同在竹、养先商议周阁老那封信的事,忽然来了个求见的,我一瞧帖子,倒吃了一惊。你猜那人是谁?竟是阮圆海家的一个清客,叫臧亦嘉,余姚人,是个戏曲班子的教习,不知你可认识?几年前,我在南京见过他一面,差点儿忘记了。这一次,他奉了阮圆海之命,专程到常熟来,喏,给我带来这一封信。”钱谦益说着,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封信,放在桌上,笑着说,“阮圆海在信里说什么他也是进士出身,素知忠君爱国的大义,他过去依附魏阉是不得已,也不曾反对东林,全是一篇鬼话!不过,最后那几句说得倒真切,竟是信誓旦旦,说是‘所不改心以相事者,有如此水!’哈哈,这胡子急着重新出头,只怕快急疯了哩!”
柳如是看了一眼那封信,问:“相公同陈家老爷他们商议得怎样了?”
像忽然咬着一只苦果子似的,钱谦益的表情变得懊丧起来。他紧皱着眉毛说:“还没个头绪。在竹出了个主意,说是可以利用三月二十八复社在虎丘举行大会之机,联络一帮子人,在会上提出消除门户朋党之见,共扶社稷,并作出公议,上达朝廷。本来么,也不失为一策。只是这一次虎丘大会,两浙的士子估计会来得不少。浙西倒还罢了,浙东的慈溪、甬上那一帮书呆子,却是难轧得很。何况,你也知道,自从天启元年,我主试浙江,闹了那一场公案之后,浙人之于我,已势成水火,又怎能指望这一次他们肯同我联手呢?”钱谦益说完,又连连叹气。
柳如是已经梳妆完毕。她拿着一根玉簪,在案上轻轻地敲着,说:“阮圆海既然急急地派人送信来,此事看来不像是周相公有心推搪,只怕有几分真!陈家老爷的献策,也是可用的。至于浙人作对,嗯,确实是一道难题。不过……只要他们并非全都主张对阮圆海赶尽杀绝,事情就有可为……”
钱谦益心中一喜,连忙问:“呵,莫非夫人已有良策?”
柳如是摇摇头。她笑起来:“瞧相公的着急劲儿,只怕并不在阮圆海之下哩!我一个妇道人家,哪能有什么良策?不过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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