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冒公子求援尚书府,众社友纷争寒秀斋 (2)(9 / 10)
一起到虎丘去,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辟疆,你自然也是去的?”
“哦,小弟、小弟只怕去不成虎丘了。”冒襄忽然着忙起来,脸随即红了。
“怎么——”
“家父之事,今日刚得着信息。小弟打算明日赶回如皋,向家母禀告。”冒襄低着头说。于是,他把刚才拜访熊明遇的情形约略说了一遍。
“啊,原来令尊大人已获改调,可喜可贺!”陈贞慧拱着手微笑说。
吴应箕却没有作声。
“那么,”陈贞慧说,仍旧带着微笑,“既然令尊大人的事已见眉目,辟疆兄就更可放心去赴虎丘之会了。令堂大人处,就由贵价②回去报信,也是一样的。”
『②贵价:旧时对对方仆从、来使的客套语。』
“定生兄有所不知,家母荏弱多病,为此事近半年来又忧伤殊甚,已数度卧床不起,至今汤药未断。且吾家除小弟之外,别无兄弟可奉菽水。弟此次出来,固是万不得已,其实心中日夜不安,如今得此消息,正恨不得身生双翼,飞归慈亲膝前。此外万事,都不是小弟所敢过问的。”
“孝者,人之天性。弟本来也不敢相强,只是眼前此事,关乎社事全局,而且迫在眉睫,弟才冒昧相劝。其实所耽搁者,不过一二十日,还望我兄三思!”
“这……小弟正恐耽搁,才决意不赴会的。”
在一旁瞧着两人对答的吴应箕,显然越来越不耐烦。他终于插进来说:
“辟疆,你别是有点怕吧?”
“啊,我怕?”
“嗯,我瞧你是害怕几社那帮子人,你还怕得罪阮胡子,怕得罪建虏、流寇!”吴应箕的话尖刻得像一把刀子。
冒襄的脸顿时涨得通红,随即冷笑着说:“次尾兄虽欲行激将之法,其奈小弟归家之志已决,非言语所能打动!”
“嘿嘿,又何须吴某来激将?辟疆兄近半年来之行事举止,外间早已啧有烦言。不过,也许辟疆兄充耳不闻罢了。”
“次尾兄!”陈贞慧显然看出势头不对,打算加以阻止。
“不,应当说!也免得辟疆兄他日怪我等知而不言,有失交友之道!有人说,沙场将士舍生忘死,浴血苦战,为大明力撑危局,身为‘复社四公子’的冒先生却为其尊大人调离讨贼前线竭力奔走,公然向朝廷上救父万言书!又说,复社诸子平日倡言忠君爱国,恪尽臣责,以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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