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遇淫威宛娘惊虎口,激义愤书生斥牙行 (2)(3 / 18)
远近,传为雅谈。而影园主人郑元勋的大名,也因此不胫而走,传遍了大江南北……
“那一次,全仗老先生俯允主持,遂使荒园雅集,顿增光仪。岂唯黎美周因之声价十倍,便是晚辈也叨光不浅哩!”郑元勋感激地说。
“区区微劳,何足挂齿!”钱谦益摆摆手,示意客人重新坐下。停了一停,他忽然微笑说,“倒是今日之事,学生却要仰仗超宗兄的大力哩!”
“岂敢,但请老先生主持大局,晚生愿供驱策!”
“不,”钱谦益摇摇头,“学生确实要仰仗吾兄!此次学生来姑苏,尚有其他要事,三月二十八,是无法分身赴会了。不过,有兄为我主持一切,学生甚为放心!”
郑元勋仿佛没有听清:“老先生是说、是说,要晚生主……主……”
“不错!”钱谦益的口气很郑重,他停止了转动念珠,“一客不烦二主。此次大会,兄已执其牛耳,就请一并代学生主持此事,正是两全其美。”
郑元勋大吃一惊地噎住了。一种错愕、胆怯、怀疑的神情从他那滚圆的脸上显露出来。他嗫嚅地说:“多、多谢老先生见爱,只怕晚生驽钝下材,难、难以当、当此重任。”
“兄何必过谦!学生既以此为大事,自不欲见其功败垂成。若非深知我兄足副此任,学生也不会贸然相托。况且在竹、养先,还有遵王——”他指一指那位名叫钱曾的青年儒生,“到时都要上虎丘去,他们自会全力襄助足下。”
“只是,只是晚生确实自问无能当此重托,还请前辈另委贤能,晚生愿竭尽绵薄,促其成功。”郑元勋极力推托,由于惊惶,也由于着急,额上冒出了星星汗珠子。
钱谦益沉下了脸:“啊,莫非超宗兄竟如此见弃?老夫废置多年,昏庸老迈,自知不足以动兄台之心,难道兄台也不以社稷苍生为念么?”
郑元勋的眉毛抖动了一下,飞快地瞥了一眼钱谦益:“啊,不敢,不是的……”他畏惧地说。
“那么——”
“呃、呃,实、实在……晚生实在是自知无能,难、难当此重托……”郑元勋掏出一条汗巾,擦着脑门上的汗,抱愧地低下头去。
看见对方如此推托,钱谦益很不高兴。他是这样看的:郑元勋之所以对开脱阮大铖一事表现得颇为热心,无非是想巴结讨好他钱谦益,指望钱谦益将来复职升迁时,能够提携他一把。不错,对在这件事上出过力的人,钱谦益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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