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争名位兄弟阋墙,辩正邪师生反目 (2)(1 / 16)
之物,有吸之者,杀无赦哩!”有人惴惴不安地说。
方以智冷笑一声:“若是朝廷不禁,人人均能吸之,那还有何兴味?这也如同闭门读禁书,唯其有此胆量,才算得上我辈中人!嗯,谁敢一试?”
“好,我来试一试!”余怀显然被方以智的话激起了好胜心,首先站了出来。
于是,他在方以智的帮助下,按照刚才的方法,吸了一口,立刻被呛得喉头又痛又痒,咳嗽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方以智摇头说:“谁让你不要命地狠吸!须是如我方才的样子,轻吸慢嘘,不唯安然无恙,且觉余味无穷哩!”
由于余怀带了头,其余的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抢着要试。不大一会儿,室内便弄得烟雾弥漫,咳声不止。
方以智忙了一阵,忽然回头看见冒襄一动不动地坐着,正在那里嘿嘿冷笑。
“咦,辟疆,你也来一口如何?”方以智问。
冒襄摇摇头:“一口我是不吸的,要吸,就来打个赌!”
“哦?”
“这东西,不是能吸得人醉么?现在我要同你比拼,一人一口轮流地吸,看谁先醉倒——你敢不敢?”
“这个……”
“你敢不敢?”冒襄站起来,挑战地叫。他兴奋地抓起装钱的荷包,又重重地摔到桌上。
“哎,辟疆!”张明弼着急地问,“你吸过这、这烟?”
冒襄摇摇头:“没有!”
“那、那可使不得!你没听密之说,此物简直就是毒药一类,不但能醉人,而且能置人于死呢!”张明弼说,一边拼命朝方以智使眼色。
“不错,”方以智犹豫地说,“此物并非善类,不赌也罢。”
“啊,原来你怕醉,怕死!”冒襄逼视着对方,狠狠地挖苦说。突然,他仰头狂笑起来,“可是我不怕!有什么可怕!国家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希望!说不定哪一天就大祸临头,大家都得完蛋!可是,偏有那等公卿大臣,皇亲国戚,还不知死活,拼命刮民财、买婊子,买不成就抢!无耻,卑鄙,不要脸!哼,还有那些个装得挺像的东林领袖,文坛祭酒,为着讨一顶劳什子乌纱,竟暗地里捣鬼,要替阮胡子翻案开脱,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又是笑又是叫,用力拍着桌子,泪水糊了一脸,把在场的人都吓怔住了。
只有张明弼十分着急,他显然想劝止,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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