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钱谦益心灰意冷,柳如是妇唱夫随 (1)(7 / 23)
原来你们都串通好了,来做戏给我看。哼,老娘岂是受人耍的角色。你便求到塌天,也休想我松口!”拿定主意,她就用力把袖子一挣,说:“你歪缠什么!看把衣裳弄皱了,快快松手!”
“不嘛,我要你答应我!”钱孙爱一边说,一边把袖子攥得更紧。
柳如是当真生气了,她瞪起眼睛,喝道:“混账东西,你松手不松手?”
钱孙爱犹疑了一下,但是柳如是先前的亲昵态度显然给他造成了错觉。他不但不松手,反而大胆地把柳如是的胳膊抱住。
“我不嘛,我……”
然而,怒不可遏的柳如是不等他说下去,便扬起右手,“啪”地扇了他一记耳光。
这一下,钱孙爱立即松了手。他后退两步,呆呆地望着柳如是,脸上现出茫然、惊诧的神情,渐渐这神情变成恐怖。蓦地,他尖叫一声,转过身去,发疯似的推开赶过来保护他的月容以及另外两个老妈子,飞奔出了门。两个老妈子连声叫唤着,也慌里慌张地奔了出去。
这当儿,陈夫人早已站了起来。她气得浑身直打哆嗦,指着柳如是,一迭声地说:“你、你、你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柳如是也满脸通红,她悻悻地理着衣袖,激怒地叫:“你们自己没脸面,却使出这等下作的诡计,支派个孩子来上阵,让他挨打。这可是你们自招,怨不得谁!”
陈夫人显然完全不会对付这种无法无天的侍妾。她不知怎么办才好,半晌,才喘着气说:“好,我、我找相公去!”
“不用找了。我都听见了!”一个低沉的嗓音说。大家蓦然回过头去。不知什么时候,钱谦益已经披着一件长袍,脸色阴沉地站在寝室的门口。
“古语说,‘国必自伐,然后人伐之。’家亦如此,必先自败,然后人败之!”他怒声说,走出起居室来,“同是一个家中的人,尚且不能和睦相处,偏要争斗不休。你们说,这样怎能抵挡外人的侵侮和欺凌,怎能应付非常之变?你们纵然不用为这种事操心,可是我要!你们还让不让我有片刻的安宁?啊!”他发火地吼叫起来,严厉地瞪着陈夫人。直到后者满心委屈地低下头去,掩着面孔倒在椅子里,他才转眼看看柳如是,发现她咬着唇儿,还在皱眉瞪眼地生气,就放缓和了声调,说:“现在,可不是争闲气、泄小忿的时候,须得和衷共济,以渡难关——今天这事,我看就算了。朱姨娘嘛,还让她留在府里,可不准她再闹!至于孙爱,年纪不小了,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