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乱象纷呈上书碰壁,奇器迭出传教有方 (1)(15 / 22)
可笑之至!”方以智说,“陈老头儿自从在狱中上疏,乞求宽宥,被皇上驳回之后,如今又里外上下地一个劲儿送礼请托,昨儿竟送到我这儿来了!”
“那么,方兄必定是拒之门外无疑啰!”龚鼎孳微笑地问,白皙的脸上现出凑趣的神情。
方以智摇摇头:“小弟是照收不误!”
“哦?”
“龚兄奇怪么?”方以智瞅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据小弟看,陈老头儿今番自取其败,只怕是神仙下凡也救他不得了——只是可惜这一百两银子!他既然着人巴巴地送上门来,小弟若不受他,自必会有旁人承受。与其让别人承受,何如由小弟承受?譬如今日,小弟欲请二位老兄来此饮酒赏花,这银子便正好充作酒资,比之让那些俗物得了,拿去求田问舍,放债积谷,岂不胜似多多!何况,陈老头儿平素贪婪得紧,这银子本非光明正大之财,就算白送一点给我们,他也没有什么可埋怨的!”
龚鼎孳眨巴着眼睛,似乎一下子没听明白,随后就大笑起来。
“好,好!密之,亏你做了几年京官,原来一点儿没变,还是江南名士的本色!佩服,佩服!”说着,举起酒杯,同方以智对饮了一杯,又回过头,打算敦促吴伟业,却发现这位吴大诗人皱着眉毛,一脸不忍的神色。
“咦,骏公,怎么了,你?”龚鼎孳奇怪地问。
吴伟业轻轻叹了一口气:“陈大司马虽然有罪,却其实未至于死,你们又何必……”
“啊哈,这一回,只怕他是死定了!”龚鼎孳笑嘻嘻地说。
“倘若他果真已是难逃一死,”吴伟业温和地责备说,“你们就更加不该如此。”
龚鼎孳怔了一下,随即睁大了眼睛:“喂喂,这一次可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我们!”
“可是……”
“可是什么?”龚鼎孳立即反问,他显然感到方以智的在场,而吴伟业的责备是冲着他们两个人来的,“可是我们不该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是不是?不过,只怕你可怜他,到头来他却未必感恩戴德,还要反咬你一口!”他尖刻地说。
“其实、其实,他也没怎么得罪我们。”吴伟业红着脸分辩。
“没得罪我们?那么,‘二十四气’之说是谁捣鬼?主使者又是何人?哼,你别看他面子上同我们敷衍,骨子里邪门着哩!我就从来不信他!”
龚鼎孳所说的这个“二十四气”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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