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弄兵柄马士英窃位,尽愚忠史可法出都 (1)(4 / 23)
过听陈定生说,其中要者,如从速起用天下名流,以收国人之心;又拟请设江北四藩,为自守及进取之基,即令靖南伯黄得功、总兵高杰、刘泽清、刘良佐任之;另增设江防水师五万,置于九江、京口二镇,划地分守;又拟请定新税法,废除‘练饷’及崇祯十二年以后一切杂派并各项钱粮。此外,还有请更定南都营制、招募义勇等等。据陈定生说,诸款新政倘使果然得行,朝廷当有一番新气象……”
雷祚滔滔不绝说着,周镳却沉着脸不作声。随后,他就闭上眼睛,像是在歇息,又像在思索,对所听到的消息始终不发表意见。这种情形一长久,连黄宗羲和顾杲也注意到了,不由得抬起头,疑惑地注视着。
终于,周镳睁开了眼睛。
“嗯,这几日,你们想得怎样了?可拿定主意了么?”他把脸朝着两位朋友,出其不意地问。
黄宗羲怔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他“哦”了一声,说:“学生已想过了。值此国势危殆之际,我社同人亟须戮力同心,共扶社稷。竟有人造作诸般流言,意欲倾陷先生,实属卑劣之极!”由于临时意识到,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想法,难免会再度激怒仍在病中的周镳,所以黄宗羲打算先有所表白,“不过,造此奸谋者究系陈定生,抑或另有其人,学生以为眼下尚难确定,是以打算再等一等,瞧一瞧再说。”
“有什么可等、可瞧的?这事除了他,还能有谁!”周镳皱着眉毛质问,对黄宗羲的回答显然很不满意。
“……”
“哼!”大约看见黄宗羲不作声,周镳又生气起来,用微哑然而严厉的声音说,“还有什么可瞧的?莫非你以为,史道邻当上了首辅,姜居之也入了阁,朝局就太平了么?他陈定生从此就真能攀龙附凤,平步青云了么?才没有那等好事!你也不想想,马瑶草这次花费如许机心,拥立福藩,所为何来?无非是意欲觊觎高位,把持国柄而已!如今却让他仍旧督师庐、凤,实则一无所得,他岂能甘心?东林诸公前番既不能阻他强行拥立,今时又岂能阻他再生事端?哼,我料定了,此事早则数日,迟则数旬,必有变故!”
“可是,这番任命是经监国亲准,方始颁布的呀!”由于周镳的分析过于武断骇人,雷祚忍不住争辩说。
“不错,”顾杲也小心地附和,“前次立君,他马瑶草还有遁词可假。如今他再生事端,便是违抗圣旨,史、姜诸公便可名正言顺地论劾他了!”
周镳冷笑一声:“论劾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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