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马鞍山遇兵惨遭屠掠,留都女怀春难遣寂寥 (2)(15 / 16)
来?”
发现对方神情十分认真,惠香的口吻已经变得稍稍缓和。不过,那姓郑的书生仍旧又挨延了片刻,才轻轻地说:“小生此来,实在是为了阿隐!”
“阿隐?哪个阿隐?”惠香疑惑地问。
“阿隐就是阿隐。这世上还有几个阿隐?”姓郑的书生抬起头回答,他的眼睛闪出虹样的光芒,说到阿隐的名字时,声调里充溢着无限的爱恋之情。
惠香却闹不清楚阿隐是谁,仍然惊疑不定地望着对方。蓦地,她心中一跳,从椅上一下子站立起来。
“什么?你是说如是——柳如是!你是为她而来?”她吃惊地问。
“如是——是她后来改的名字。以前她可是叫阿隐!”
“哼,”由于意外,也由于某种出自本能的反感,惠香不由得沉下脸,“公子也忒大胆,竟敢把主意打到尚书府里去!莫非你不晓得,如是如今是什么身份么?”
“小生知道。可小生不怕。只要能再见上阿隐一面,小生便是即时死了,也甘心!”
惠香眨眨眼睛。对方在说出这几句话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不顾一切的狂热和赤诚,使她再一次感到意外。
“公子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能帮你?”沉默了片刻之后,她终于又问。
“小娘子不必多问。小生深知此事凶险,不欲连累小娘子。只求小娘子帮小生见上阿隐一面,定当厚报,绝不食言!”
“哼,你凭什么认定阿……阿隐肯见你?”
“就凭的这个!”姓郑的书生自信地说,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轻轻抚摸了一下,然后双手递了过来。
这是一只十分精致的锦囊,上面用金银线织出并蒂莲花的图案。打开锦囊,里面是一小束漆黑发亮的头发,还有一方手帕,上面赫然有“生死不渝”的字样,而且分明像是刺血写成……
看清对方凭仗的是这样的“信物”,惠香却不禁暗暗摇头。因为说穿了,这本是她们做妓女的笼络客人的一种手段,根本当不得真。就拿惠香自己来说,类似的信物就不知送出过多少。“可笑这个呆哥儿,却拿它当心肝宝贝似的藏着!”她想。看见对方一往情深的模样,她倒也不忍心说破,于是只好重新坐下,管自轻轻地摇着白纱宫扇。
“小生五载相思,身心俱瘁,此番是为性命而来,恳请小娘子千万搭救则个!”也许看见惠香不说话,姓郑的书生竟“扑通”一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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