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苦心谋划里应外合,全线崩溃豕突狼奔 (1)(5 / 22)
足,我看她……”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耳畔传来了脚步声。他抬头望去,发现黑乎乎的门洞外出现了两个人影。接着,冒襄和董小宛一前一后,跨进灯影里来。
“老爷万福!老爷呼唤媳妇,不知有何吩咐?”大约看见有客人在场,董小宛一进门就微微低下头,径直走向冒起宗,把双袖交叠在腰间,行着礼问。
冒起宗却闭着眼睛,没有反应。直到董小宛又问了一句,他才“啊”的一声,抬起眼皮。当看清董小宛已经站在跟前,他就咧开嘴巴一笑,点点头,随即重新把眼睛合上,摆了一下手,说:
“嗯,你来了,很好!余……余先生说,他要走了。他是个好……好人,大好人!救了我们全家!你……你就唱……唱支小曲儿,给他送……送行吧!”
“啊,老伯是说,给我送行?”余怀不由得一怔。
“唔,是给你唱!”冒起宗说得很肯定。
“这个……恐怕……但是……”
“启禀父亲大人,”不等余怀结巴出个所以然来,站在一边的冒襄却出乎意外地上前一步,低着头禀告说,“小宛近日身子不大好,又许久不曾唱了,只怕、只怕唱不好……”
“唱得好!”冒起宗不耐烦地打断他说,“前些日子,我听见她在屋子里唱,给你解闷儿,就唱得顶好的嘛!”
“可是,这几日她确实病了,在发热,没有再唱了。”冒襄坚持说。
当董小宛还是秦淮河的一位名妓时,就以色艺双绝而名声远播。余怀也曾在各种场合里,不止一次听过她演唱,并留下很深印象。后来,她嫁给了冒襄,这种机会便不再有了。现在,能够再度领略董小宛的美妙歌喉,余怀自然十分高兴。刚才他支支吾吾,无非是觉得主人过于情重,自己有点生受不起。不过,现在听冒襄这样一说,他就顿时不安起来,连忙从旁帮腔:“哦,既然病着,就不要勉强了!”
“你别听他的!”冒起宗粗暴地打断说,随即睁开眼睛,气愤地瞪着儿子:“什么病了,不能唱。分明是有意推搪!余先生远道迢迢,又上宜兴,又来这里,就是为的来看望我们,这容易吗?还解囊相助,搭救了我们全家,这容易吗?你不念这份情,我可念这份情!如今他要走了,还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再见。我家败落到这个样子,别的也拿不出来答谢人家,不就是唱支小曲儿吗?可你、你还推三阻四地不买账!”
老人越说嗓门越响。他的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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