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逆光(7 / 16)
去好记还很顺口,后来等看到张胜利他爹那封恰到时机的家书后一致认为张胜利这个名字很有概括力,基本上可以浓缩他们刚才所有参选姓名的精华,于是毫不犹豫给此人取名为张胜利,从此埋下祸根。N年后,胜利同学长大成人并来到上海读大学,这个名字给他带来无穷的烦恼,不管谁对他热情招呼“胜利,胜利”时他都觉得对方在嘲笑他。张胜利觉得这个名字不但肤浅而且白痴,应该用在农民而不是他一个高级知识分子身上,痛到最后胜利同学心一狠,牙一咬,背叛伦理道德私自把名字改成了张德明,意示其德高望重外加贤明之意,非常不要脸。张胜利很是欣赏自己的创意并为此沾沾自喜了好一阵,从此以后无论谁再叫他胜利,他保准认真地对对方说:“请叫我的新名,张德明。”只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几天,这个智慧的名字就夭折了,因为每次和别人打麻将他都输,渐渐在整个男生楼输出了名气,所有人都叫他“送财童子”,简称“童子”。四年大学下来,童子输掉的钞票差不多能再上一次大学,所幸童子家道殷实,当年他老爹从猫耳洞回到老家后就成了英雄,成天唱着《血染的风采》到处演讲。后来又乘改革开放的春风刮到他们那个小镇时开了家五金厂,做到今天颇有规模,养活几个“童子”之类的败家子没什么大问题。
苏杨第一次见到白晶晶是在学校舞厅里。大三刚开学没几天,他们系的领导不知是神经错乱还是在响应谁的号召,突然莫名其妙地在全系发动一场规模浩大的扫舞盲运动,提出“新世纪大学生都要跳国标”这一口号。苏杨不幸名列其中,且因全无一点儿舞蹈技能被列为重点扫除对象,被迫于每星期四下午到学校舞厅接受教育改造,其情形颇类似他老爸当年进牛棚接受劳改一样。
苏杨对这种官方活动一向深恶痛绝,私下里把能想到的污言秽语都用出来问候系领导,并做出一副坚决不服从的顽固姿态。后来随着官方宣传攻势加强,苏杨的信心也微微动摇,他想:操,人家哈姆雷特说活着还是死去是个问题,我他妈的问题却是跳舞还是不跳舞,简直太庸俗。不过气愤归气愤,到最后拿不定主意只能参考同样榜上有名的张胜利的意见,一向没骨气的张胜利在这事儿上表现出坚定的无产阶级风范,很是嚣张地对苏杨说只有傻B才会去学呢,打死我都不去。张胜利豪言壮语后看到苏杨一脸迷惘状,于是反问一句:“难道你想去?”张胜利问这话时眼神很怪,仿佛只要苏杨说去就立即骂他是一傻B,苏杨虽然心里顾忌多多但看到张胜利如此勇敢颇为欣慰,于是恶从胆边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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